這回奚越一上任東州,東西兩邊還真被他收歸囊中了。
怪不得張黨一行人急得不行,在這麼下去,他是不是又得磨刀霍霍向張黨的根據地、那富庶的江南動手了?
去年用一場暗殺制止了岐王和宋知止在江南的動作,以後呢?
步步為營,當真是智計如妖!
好不容易挨到天黑,一整天下來馮延年都有些口乾舌燥,支持不住。他不悅地看了一眼林清,悻悻離去。出了審訊堂,他朝站在環廊下地林清喊了一聲,「林大人——」
「見善在這兒呢。」
「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吶!」
林清勾起嘴角,「見善可是鮮少沾酒呢。」
「哈哈,哈哈!」馮延年狠戾地笑了兩聲,揚長而去。只是出了兵部衙門,他卻並不回府,而是轉道去了張府。
「是一點都不肯低頭!」馮延年灌下一口茶水,氣極道: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!那個什麼奚越即將奔赴東州上任!這回東州是保不住了,他日還要到什麼地步?」
張邈踱步到窗前,幽幽嘆了口氣:「怎麼就不肯……稍稍讓步呢……」
他就這麼有信心嗎?
難道真要逼自己,走到那一步嗎?
張邈轉身對馮延年說:「你先回去吧,這幾天,你先寫摺子,把徐無眠下到刑部,我送司禮監批紅。有些事也不能再等待了,再等,就是欺君。」
馮延年點頭,「那下官就先行回去了。」
當夜,一封奏疏送到皇宮觀月閣中。正在和憐妃聽曲兒的慶元帝在拿到奏疏後,原本笑吟吟的神色瞬間冰冷,噌地一下站起身,手掌都不自覺地顫抖。
「陛下,您怎麼了?」憐妃從貴妃椅上起身,關切地問。
慶元起抬手,制止了憐妃的關心,他好似一口氣堵在胸口,呼吸不暢,接著便是猛烈地咳嗽起來。
「好啊,好啊!竟然!」
他踉蹌地朝前幾步,嚇壞了教坊司的琴女們。憐妃連忙扶住了他。
「叫太醫,叫太醫!」
她看見,慶元帝眼角發紅,不知是怒到了極處,還是因為什麼別的情愫。她從未見過皇帝有如此急火攻心的模樣,那目光,幾近癲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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