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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陛下,您難道看不出來嗎?」隋瑛哽咽道:「林可言,他,他只自己要去死的,他一開始就預備走一條死路,給您一個清正的名……陛下,陛下……」

慶元帝在龍椅上悠悠站起,又轟然坐下,在這番話語中兩眼發愣,哆嗦著嘴唇,他幾乎語無倫次,「你,你說這些做什麼?」

「臣說這些,無非是想為林見善討個保證。」隋瑛跪地,以額觸地:「不是陛下叫林可言去死的,而是林可言自己願意,既是他自己願意,這姓林的和陛下之間救絕無仇恨而言!陛下什麼都沒有做錯!陛下也沒有對不起林可言,林見善。陛下要放寬心,勿要擔憂這林見善還能翻起什麼水花……」

「他是自己願意的……」好似看見林可言離去時的那道微笑,鐫刻在心中好多好多年,不能抹去,「夏炎,他是自己願意的……」

渾濁的雙眸里忽地盛滿了淚,隋瑛在這雙蒼老的眼睛裡看到了對摯友的懷念與深情。他不得不緊緊抓住這份昔日之情,愧疚也好,傷心也罷,絕不能有所恐懼。天子的恐懼便是殺人的利劍,他要為林清在京中能夠安然無恙討一個保證。

如此他便也不會再將他捆綁在身邊,叫他失去自由,日日黯然。

「陛下,林可言懂您,他解您。」

「是嗎?」

「當然,他兒子也一樣。」

「他可以走路了?我知道他身體一直不好,可幽期就很健康。」

「他幼時就身子弱。」

「幽期離京的那年他才一兩歲,許是在路途顛簸,沒養好身子……」

慶元帝好似無意識地在和隋瑛對話,隋瑛卻在這對話中知曉,自己離目的一點一點地近了。

「他的病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。」

「過了詔獄,他活不久了。」

「有陛下的憐恤,他還可以活好多年。」

「我不會見他。」

「不消見他,只消天子的一顆憐憫之心。」

「那隋瑛啊,你可不能叫他那麼早就去見幽期。」

隋瑛遏制住顫慄,激動道:「叫林知府見他,定是老態龍鍾,白髮蒼蒼!」

慶元帝滄桑一笑,不再說話了,是夜他做夢時,他好似看見林可言站在他面前,臉現笑容,連音色都是喜悅的。

謝謝你,他英俊的臉上好似帶上初識的靦腆,他說大哥,謝謝你。

——

林清訝異於身邊突然的清靜,那些攀附在他身上的目光仿佛一夜之間全乎消弭。隋瑛也不再對他過多限制,反而叫韓楓為他安排了一頂便轎,說去哪裡有個大概的告知就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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