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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啊,張首輔死了,王大人也下了詔獄,隋在山雖然去了廣西,也是個封疆大吏,這程隕霜,還說什麼聖人呢,不也眼巴巴地盼來了首輔之位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「去去去,別在這裡嚼舌根,不想活了是不……」

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,程菽佇立在原地,想起了後來聽聞隋瑛沖入宮中救駕身負重傷一事,又聽聞這些惡毒傳言,便是氣血攻心,恰逢冷風一吹,一股冰涼之感湧上後背,他臉色發白,站立不穩,就此染上風寒。

宋家兄妹何嘗沒聽說過這些風言風語,每一回聽了兩人都是咬牙切齒,宋知止還端著架子呢,宋步苒就撩起袖子跳了上去,又打又抓,恨不得撕爛對方的嘴。可他倆再厲害,撕得了一百張,一萬張。所謂為臣之道,最講究一個風骨和名聲,可這一回,這兩位拔葵去織、高風亮節的,一世英名毀於一旦。

隋瑛心情自然無人知曉,可程菽,對此也只是付諸一笑。

「罷了。」他搖頭,卻咳嗽不止,「只望當日學堂上聽課的學生們,莫要因為我,而摒棄了知識。」

「老師,何苦如此說,那些學生何人不懂你?只是假緞染就真紅色,也被旁人說是非。林見善此舉非英雄!也讓那真緞就此成了假緞!」宋知止忿然,撥弄了兩下炭火,對宋步苒說:「別杵在這兒,給程師倒杯熱茶水。」

宋步苒面無表情,臉上還帶著一張面紗,嗯了一聲,轉身倒茶去了。程菽看她神色有異,便問綿綿,「她怎麼了?」

「昨日同人打架了,叫人險些把胳膊擰斷。」

程菽面色一懍,斥道:「你這個做兄長的,怎麼不知管教?誰敢打你的妹子!」

宋知止嘟囔了一聲,不好說宋步苒是為了程菽去打架的,只好說:「我哪裡管得了她,她昨日自己從衙門裡出來,就跟人打架了……」

程菽嘆息。「總該有個由頭。」

宋知止咬了咬嘴唇,低聲道:「她,她不願意聽人們那樣議論你。」

程菽神色有片刻凝滯,猜想得到證實,他又是一聲嘆息。

「為師並不在意。」

「怎麼會不在意,他們,他們怎麼……這是利用!」

程菽悲哀地搖了搖頭,「是啊,只是我和在山分明有阻擋的機會的,那時我們都太大意了,要我說,這也是我們的過錯。」

「都怪那個林……罷了,木已成舟,多說無益!」

程菽摸了摸宋知止的頭,微笑道:「這回懂了?如今聖上尚未坐穩龍椅,眾臣都是人心惶惶,馮延年那廝若非前幾月斷了幾個重要案子,怕也不是和張邈、王鄂一般抄家的下場,知止,即使在為師面前,也要謹言慎行,只是,只是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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