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個熟悉的長方形,江牧野心下瞭然,這就是他看見的那封信了。
原來不是紙張本身皺皺巴巴,而是曾經被李琀揉成團過。能揉成團又展開,說明李琀當時很糾結,結合舉著手機的動作,李琀應該是糾結留書信好,還是打電話好,最終,李琀選擇了留下書信。
這也挺好理解的,如果直接打電話,江牧野肯定要問原因,李琀明顯不想解釋原因,便選了留書信。
到底是什麼事兒呢?讓李琀不得不離開,又糾結猶豫著不想解釋原因?江牧野想不通,只能跟著夭夭視角繼續往下看。
折完信後,李琀便回房間收拾東西了。夭夭還留在餐桌上,江牧野卡著夭夭的視角在桌面掃視,視野里主要是罐罐,次要是信,更次要的是本泛黃古籍,這古籍江牧野挺熟悉,是崔家先祖自傳。書籍下面好像還壓了張什麼,江牧野只能看見個角,看排版方式仿佛是張報紙?如果真是報紙的話,看這個泛黃程度,也應該是很多年前的報紙了。
一個縮小版假玄武棺材,一張舊報紙,往多說再加個崔家先祖自傳,就這三樣東西,就能讓李琀不辭而別?
不對,辭倒是辭了,用信件方式辭的。但就這三樣東西,就能讓李琀捨棄海鮮粥和自己,用信件辭個別,然後就不知道去了哪兒?特別還是在這種倆人剛有了更深層的接觸、又約好了要共進晚餐的時候?昨天明明一切都很美好,今天早上也明明如膠似漆,他還打包了海鮮粥,還帶了表想讓李琀挑。
想著想著,江牧野突然就委屈起來,他22年一朝開了葷,昨晚才剛剛品過人間滋味,今天人就不見了?
這情形直白點兒說屬於睡完就跑,再說的深刻點,都能稱得上始亂終棄——雖說睡是他江牧野睡的,始亂是他江牧野始亂的,但棄和跑可都是李琀乾的…
哪怕睡都睡過了,李琀卻依舊像之前一樣想走就走。
雖然不願意承認,但江牧野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,他潛意識裡的擔憂成真了,他這個人對李琀來說,根本算不上什麼太深的牽扯和羈絆,只要有需要,李琀可以隨時把他拋開…原本江牧野還以為睡過會不一樣,倆人的牽扯至少會更緊密、更牢靠,沒想到哪怕睡過以後,在李琀看來還是什麼都沒有變。
這就是身處夢境手邊又沒煙,不然江牧野真想點上一根,一邊抽一邊惡狠狠撥李琀手機,這麼個沒手機幾乎等於裸奔的年代,他就不信李琀能一直關著機。
可惜這會兒既沒有煙,也沒有手機,江牧野只能跟著夭夭視角繼續亂轉。
又繞著罐罐轉了好一會兒後,夭夭一不留神踩上古籍,隨著它的動作,被遮擋的報紙露出來大半,江牧野看見報紙側面不知道誰用鋼筆寫了[映日號遊輪]五個大字,後面還跟了行小字[不想暴露,就來這裡見我]。
暴露?暴露什麼?江牧野不解地盯著那行小字,盯著盯著,他發現小字末端隱隱約約畫了條線,指向報紙最下角。
順著那條線,江牧野看見報紙最下角刊登了份訃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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