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等來籌備晚宴的通知,卻說在室外?
狂歡宴會又是什麼?
不管如何,既然宴會在室外,就不能讓沉宜埋伏到城堡里了。
她後撤一步,卻見瓷盆里保濕用的灰色毛氈動了一下,沉宜露出一隻眼睛,沖她搖頭。
秋書林猜想,和她之前念的名字有關,快速權衡後,推著車進門。
「等等。」背後的男人忽然開腔。
濕滑的觸覺纏上秋書林的臂彎,一陣刺痛,蟲須扎了進來。
她閉上眼,一動不動,渾身肌肉卻做好了作戰的準備。
單純被異蟲吸血,傀儡身份不一定被戳穿,若男人對她投射蟲卵,那就必須動手了。
但人類感知不到異蟲能量,她只能通過男人的反應判斷自己是否露餡。
蟲須隨著抽吸,一鼓一鼓,死寂的空氣中,度秒如年。
終於,臂彎又一下刺疼,蟲須縮了回去。只聽男人砸吧幾下嘴,說:「滾吧。」
秋書林走姿僵硬,推著車消失在城堡里。
車輪聲湮滅,四周寂靜無聲。
饒是剛經歷緊張至極的時刻,她依然冷靜到嚇人,沒冒一絲冷汗。
「柴雨晴是誰?」她用極輕微的聲音問。
「……一個我認識的免疫者。」沉宜含混回答,冒頭看了看,發現秋書林臂彎處的血漬,「你受傷了!」
被蟲須刺入的地方,還在淌血。
秋書林隨意擦掉血跡:「免疫者?」
眾所周知,許多異蟲對免疫者的態度比對普通人惡劣得多,碰見一個,就會想方設法將其折磨致死。免疫者於它們而言,除了一身血液,沒有任何價值,存在即是挑釁。
因此,免疫者大都小心翼翼地龜縮起來,不希望被人發現自己能免疫寄生。
但沉宜說,汪琨的家裡,有一個免疫者?
沉宜之前就沒解釋霧杉的情況,此時更解釋不清楚柴雨晴,只道:「我得去找她一趟。」
秋書林否決:「不能節外生枝。」
沉宜:「可是你進來了。」
秋書林:「是我誤判,以為你說她對計劃有用。」
沉宜:「……是有用!」
秋書林:「你的表情並不這麼認為。」
沉宜一怔,垂下眼。
發現柴雨晴後,她本已沉澱下來的思緒,一團亂麻。
霧杉為什麼出現在這裡,柴雨晴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?
柴雨晴口口聲聲說霧杉不是異蟲,此時身在異蟲老巢,還這麼想嗎?難道說,她依附在霧杉羽翼之下,一起歸附汪琨了?
沉宜毫不懷疑,以霧杉的實力,必然能得到汪琨重用。
她壓下紛亂的思緒,開口:「她叫霧杉……你在球場見到的那個女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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