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梔拿過他手裡的針包,表情鎮定:「二柱你幫我把越春寒抬到炕上,別壓到他的傷口。」
李二柱連忙應是,架著越春寒的胳膊往炕上抬,這一抬他也忍不住呲牙咧嘴,只覺越春寒這身肌肉真不是蓋的,真的好沉。
蘇梔上前安撫炕上玩耍的越甜甜,柔聲勸她:「甜甜,你爸爸病了你也能看到,他會把病氣傳給你的,今天晚上姨姨把東屋收拾一下,你今天晚上先在東屋湊合一下睡覺可以嗎?或者要是自己睡害怕,姨姨把你送去鄰居奶奶家睡,你看怎麼樣。」
越甜甜看著被李二柱架著抬到炕上失去意識的越春寒,再看一眼眉頭緊蹙手握針包的蘇梔,知道事情似乎很嚴重,越甜甜不想打擾蘇梔,於是點頭,小臉很嚴肅:「甜甜是個大孩子了,自己睡覺可以的,姨姨不要擔心,爸爸會好起來的。」
蘇梔一怔,眼神更柔和了:「好,那姨姨給你收拾屋子,今天晚上先委屈甜甜一下。」
隔壁的屋子沒有燒炕有些冷,怕越甜甜在t隔壁睡的不舒服,蘇梔現去廈子抱來一些木柴燒炕,準備把炕燒的暖暖的。
李二柱見她忙來忙去趕緊接過蘇梔手裡的工作:「嫂子,我來燒炕吧,你歇一歇。」
李二柱或許是發現了自己以前對蘇梔的偏見,察覺到蘇梔和他想像中的性格不太一樣,對自己之前的態度有些不好意思,因此態度非常殷勤。
但蘇梔沒閒著,她把越甜甜的被褥抱去東屋鋪好,又給越甜甜洗了水果整了點吃的,這才去了西屋照顧越春寒。
李二柱蹲在門口爐灶邊燒柴,柴火只要引著了自己就會燃,不需要人一直看守著,所以他擺弄好了鍋底的柴火就洗了把手進屋,剛一進屋就嚇得說不出話來。
炕上越春寒的脊背處扎著幾根明晃晃的銀針,蘇梔手裡捏著一根臉色冷靜慢慢的捻動,那根針徐徐的沒入越春寒的皮膚里,隨著他的呼吸顫顫巍巍的輕晃。
蘇梔不僅往越春寒的脊背上扎,連他受傷的腿上也扎了很多針。
越春寒的皮膚被蘇梔擦洗清理過,又被蘇梔用手法揉搓按摩過,此刻那蜜色的皮膚略微發紅,銀針從脊背開始到小腿全扎著,李二柱只覺得看著都疼。
他忍不住開口:「嫂子,這樣能行嗎……我聽說扎針這種事情得按穴道來,不能隨便扎的,嫂子你……」
李二柱想說蘇梔之前大字不識一個,又根本沒學過扎針和按摩,瞎整不會給越春寒整壞了吧。
他猶豫著,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讓蘇梔把針拔下來,他想說還是把越春寒帶去診所看看比較保險,人家那畢竟是真的大夫,比蘇梔這種野吊子強多了,最起碼有安全感。
蘇梔還沒等回答,屋內突然發出一陣輕咳,李二柱愣愣的站在原地,半晌後才驚異的發現咳嗽的人竟然是越春寒。
越春寒趴在炕上昏昏沉沉地睜開眼,有了點意識,但因為身上皮膚滾燙眼皮也灼燒般發燙,所以還沒等說些什麼就又昏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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