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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周眉間浮了幾分溫和之意,不似平日那般冷淡,原本佩在腕間的佛珠,此刻也被擱在一旁,那在心裡百轉千回的心經,也被清酒融成水。

「對了,那日抓到的人,我逼問出來了,雖然逃了一個,但不影響。不過他們是底下做事的,不知為何,只說是殺了你,能領賞。」顧清臣眸中閃過一絲寒意,冷聲道。

「不急,如今我安然無恙,他們總能露出馬腳。」晏周語氣平平,眉間凝著清冷,眸中寒意盡顯。

顧清臣點了點頭,又道:「對了,你小心點康昌珏,這幾日他可是偷偷派人打探晏府,你和殿下生分之事,想來他知道了。」

「嗯……這幾日他言語試探,不知存了何種心思。」晏周想起那日在宮中,康昌珏看向趙稚柔的眼神,心裡只覺得不適。

兩人就著明月清風,對影酌酒,觥籌交錯間,已然寅時一刻,兩人在酒樓已待了兩個時辰,酒罈六七,堆在一旁。

顧清臣染了幾分醉意,看著燈火闌珊的長街,嘟囔道:「鶴儒,你家怎麼還沒派人來接你,這個時辰已經很晚了,你還不回去?」

晏周眉眼尚存幾分清明,聽著外頭的打更聲,方如夢醒,已快深夜,平日這個時辰,他應是在書房看書,而殿下會親自去書房給他送宵夜。

亦是他在外應酬,少女會派人套了馬車接他,然後在前院的角門,提著一盞玉勾雲紋提燈,靜等風中,待他歸來。

「該回去了」晏周頓了頓,朝著守在門外的赤峰道:「赤峰,去告訴殿下派來的車夫,一刻鐘後回去。」

晏周話音一落,門外的赤峰聽出自家主子應是醉了,他嘆了口氣道:「主子您忘了,殿下還未回府,也不曾派人來。」

顧清臣靜靜看著好友,知道他是真醉了,便言道:「你醉了,回去罷,我叫店小二給你備馬車。」

「不必,今日不醉不歸。」晏周薄唇輕啟,又滿飲一盞,心裡苦澀更甚,原是借酒澆愁,愁如水涌。

「你……竟也有說這句話的時候?」顧清臣嘖嘖稱奇,他還是第一次見晏周這般飲酒,以前他總是以「信佛之人,不能過多飲酒」為藉口,如今倒是「不醉不歸」了。

晏周面上已微微染了幾分微醺之態,如玉指尖輕持酒盞,聞言勾唇道:「這酒是好東西,不怪你們喜歡。」

「鶴儒,你是不是因為殿下,才借酒消愁的?」顧清臣試探問道,眼底打趣之意盡顯。

晏周淡淡掃了顧清臣一眼,宛若染了冷霜,眸光看似溫和,實則暗藏鋒利,語氣帶了幾分醺意道:「從何處看出?」

顧清臣笑而不語,屈著指節敲了敲桌面,慢吞吞道:「不然你愁什麼?以我對你的了解,便是朝堂中有人針對你,你也一笑了之,不可能會心心念念至此。且,從小到大,你何時這般毫無節制的飲過酒?醉過酒?」

晏周對上好友詢問的目光,垂眸,如蝶翼般的睫毛顫動,將滿目華光斂去,這清酒看似薄口,實則醉人。

明明只需直言否認即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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