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許公子想說什麼?」晏周只覺得眼前人的笑容極為扎眼,特別是知道許江遙和殿下還有過婚約,心裡的戾氣止不住翻湧。
許江遙定定看著晏周,笑容溫淺,眸中卻覆著一層寒意,「你若不愛,自然有人愛她,若不是當初我來遲了一步,芝芝嫁的人便會是我,如今我來了都城,就是為了此事而來。」
「如今殿下是我妻,許公子此言未免太過狂妄。」晏周薄唇輕言,狹長的鳳目微斂,對上許江遙的目光,眸中冷意,化形為刃。
「那又如何?我同芝芝乃青梅竹馬,情分深厚,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,你既有表妹在側,芝芝自然也得有表哥護著。」許江遙不緊不慢,面上挑釁之意盡顯。
晏周持著佛珠的手負於身後,面容清冷,極為篤定,溫聲道:「我不會放手,自然也不會予你見縫插針的機會。」
許江遙看著眼前人淡定從容的姿態,嘴角扯起一抹笑,「這可難說,如今芝芝表妹,已經不愛你了。」
晏周腳步一滯,想起少女冷淡的眉眼,心尖止不住的發痛,他緊攥著佛珠,指尖泛白,極力要將心中痛楚壓下。
許江遙一邊打量著晏周,一邊慢條斯理道:「過兩日我府中要辦賞梅宴,記得幫我告訴芝芝,我這個表哥很是希望她能出席。」
「……你且放心,我們夫婦二人自會同去。」晏周不動聲色應付,然而心裡,卻莫名生出一股危機感。
許江遙,絕非良善之輩。
「哦,對了晏少師,記得和芝芝說,她和我之間的那個秘密,已到履行之時。」許江遙打著哈哈說完,壓根不給晏周開口的機會,身影就已經閃開至三里之外了。
秘密?許江遙為了膈應他,這種話都能說出來?
晏周斂了目光,神情越發淡漠,周身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,惹得過路的內侍宮女紛紛躲避,就怕惹了這冷麵玉君不快。
出了皇城,剛要上馬車,就聽得一旁傳來議論聲:「哎喲,這幾日晏少師怎麼換馬車了,以前都是公主車架啊?」
「也許晏少師低調行事慣了,不喜公主那般高調的車架呢。」
「也是,不過我可羨慕,我曾有幸看過一次那車架里的布置,都是用了心的,熱茶點心,還鋪了軟毯,對比我家夫人,要想熱茶伺候,還要看她心情如何。」
「嘖嘖嘖,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嘍。」
「不過聽聞,這晏少師對殿下……」
話還未說完,便只覺得有道如刃的目光刺來,一轉頭*,就看見他們口中的「晏少師」冷漠地盯著自己。
幾人心裡一虛,連忙止了聲音,朝著晏周的方向拱了拱手,抬步匆忙離開。
一旁的赤峰見狀,有些憤懣道:「這些人的嘴巴怎麼這麼碎?」
「無礙,先不回府,去芳心齋。」晏周上了馬車,環視車內布置,想起方才那幾人的言語,眸中閃過一絲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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