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沒想到晏周會出現在酒樓,這才借著大鬧一場,將她和晏周不和,收男寵進府一事鬧得沸沸揚揚。
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,將真正的目的混淆,太子去北疆,主要目的還是找到許家軍。
「臣有愧,明明可以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解決二皇子。」晏周當時跟著趙稚柔去賞花宴,主要目的還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。
他以為只要避過上次的死劫,少女便從此順遂一生,只是沒想到,命運註定的事,可以篡改但無法阻擋。
趙稚柔看著避開自己目光的男人,有些無奈道:「不必自責,你做的足夠好了,而且我也沒什麼事。」
男人低頭不語,然而斂在袖中的指尖卻是緊抓著佛珠手釧,手腕被勒的發痛,卻恍若未覺。
「晏周,你何不敢看我?」趙稚柔覺得眼前男人,和以前端方清正的君子相差甚遠,如今看著,像是一片隨時會消散的雲。
趙稚柔話音剛落,晏周忽而抬眼,男人如玉眉眼籠著愁雲,眸中含淚,眼角泛紅,看著哀傷又破碎。
「對不起。」男人的聲線低啞,透著無盡的倦意,那日少女的囈語,宛若緊繃的弦勒著他的心臟,讓他不要試圖心生幻想。
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,男人脆弱又悲傷的模樣,漸漸和她做的那個夢重合,最後變為一人。
趙稚柔心頭壓著千言萬語,然而到了嘴邊,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到頭來,她也只是幽幽嘆了口氣,「沒事,你無錯。」
少女嗓音輕柔,卻給他莫大的安慰,然而也讓他心生無盡的愧疚和矛盾,他病態地渴望她,卻又像活在陰暗裡的獸類,不敢靠近。
洶湧的愛讓他近乎瘋狂地想占有和禁錮他,然而理智卻如一把利刃,就懸在底線上空,將他拉扯。
趙稚柔看著男人晦暗不明的面色,以為他依舊自責,便問道:「對了,你和太子哥哥,是如何知道二皇兄和容貴妃會謀反?」
少女找了新的話題,晏周一頓,將滿腹心事壓下,嗓音低沉,將這幾日的事情一一說來。
皇帝被容貴妃下了慢性毒,少量多次,滲進御書房的筆墨紙硯中,皇帝每每使用,便會觸及。
加之容貴妃每每伺候皇帝用膳時,會將毒粉塗在指甲上,神不知鬼不覺地浸在皇帝的酒水裡,皇帝的身體早就被腐蝕。
這毒一下便下了兩年,原本若只是這般劑量,陛下起碼也要七八年才能毒發,只是皇帝動了滅容貴妃滿門的心,又被二皇子的暗樁察覺。
二皇子知道自己採金礦養私兵息已被太子察覺,而且太子手上又有證人和證據,他便趁著太子遠去北疆,讓人追殺太子。
太子被江湖人士追殺,中途墜崖,索性有許江遙支援,便金蟬脫殼,找了一個替死鬼,又讓其易容,因著有白無憑的藥水,一般人分辨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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