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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的次數多了,祁溫言就知道了,能讓人問出這個問題的人,本身就是沒有心的。世界上有情種,自然就也有那麼一部分人,他們天生不會愛人。

晏寧是後者。

乍和她接觸,只會覺得她是個「溫和的老好人」,她說話溫聲細語,從不會當面讓人難堪,如果有事情拜託她幫忙,她也很樂意效勞。但時間一長,祁溫言就發現,她只是當所有人都是「可有可無的旁人」,像獅子守著領土一樣嚴格守著私密的邊界,沒有人能走進那片領域,就連沈濯也是。

沈濯走一百步,晏寧就會往後退一步。

祁溫言曾經打趣過他們倆,說晏寧就是天生來克沈濯的。

沒想到一語成讖,溫潤如水的女孩子,傷起人來最心狠。

祁溫言在心底嘆了口氣,又去看沈濯,他望著窗外北京的地標性建築出神,不知在想什麼,眼中沒有了冷意和嘲諷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濃到化不開的無力感。

他很少見沈濯這副樣子,即便是當年分手時也沒有。那時候沈濯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裡半個月,再出來時又恢復了往常果敢冷硬的氣質,帶著他去紐約。

商場上他殺伐果斷,祁溫言從大學一畢業就跟著他,覺得自己沒跟錯老闆,這樣的人,在感情里落了下風,也只能束手就擒。

酒吧的歌單切到陳奕迅。

「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」

第5章 第5章

將近十一點時,手機炸了鍋似地響。

羽絨被裡伸出一隻手,摸索半晌,最後從地上撈起瘋狂震動的手機,晏寧閉著眼接通電話,聲音中難掩困意:「喂,您好。」

電話那頭愣了幾秒,一道略含笑意的聲音傳來:「還沒睡醒嗎?」

是關澤。

「現在醒了。」晏寧揉了揉酸痛的眼眶,考慮到關澤非必要不聯繫她,問,「有事嗎?」

「當然有,」關澤說,「幫個忙吧。」

他昨晚從蕭知許那裡知道晏寧和沈濯的關係,震驚之餘,立刻明白過來。

沈濯回國,從信息技術到影視行業,跨度不可謂不大,且一接手星華傳媒,就著手準備併購事宜,雷厲風行,關澤原本以為他早就瞄準了廣焱這個標的,現在才知道,合著他就是奔著晏寧來的。

他沈二少願意當豪擲千金的情種關澤當然沒意見,事到如今,穩住股價才是關鍵。

關澤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,頭腦精明,所以有了這通電話。

他們相識三年,利益共同體,說話便直來直往。

「你想讓我勸沈濯配合公司發聲明?」晏寧坐起身靠在床頭,往腦後墊了個枕頭,「可能沒什麼用。」

「怎麼會呢。」關澤鼓勵她,「說點好話就夠了,我把他的微信推給你。」

沈濯很想聽她說好話嗎?晏寧不確定,她覺得沈濯可能並不想見到自己。

掛掉電話,關澤推來沈濯的微信,頭像是一片空白,暱稱是個句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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