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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無人,大約是不願見她吧。

孟夫人眼瞅著女兒往外看了又看,明顯是在等她父親,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得格外揪心。

「說什麼呢?」孟夫人眉頭微蹙,慈愛地勾起女兒鬢角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,「我疼你愛你,只盼著你在家自由喜樂,出門幸福平安,說什麼報不報答的話。這不是為人父母,應該的嗎?」

孟韻的心猛地揪起,閉眼吸了吸鼻子,磨蹭著上前攬住了孟夫人的腰身。

眼角一刻晶瑩的淚珠藏進了孟夫人深色衣服的褶皺。

她不能讓她阿娘知道,她疼愛的女兒其實沒有做到她希望的事,從前是,現在也是。

孟夫人做了孟家的媳婦二十幾載,女兒日子過得是好是壞,都不須孟韻張口,為娘的便猜出了七八分。

「你——」孟夫人再仔細看了看女兒,剛起了個話頭,孟韻便在她懷中悶悶道:「阿娘,阿爹在家嗎?」

學堂中的孩子多半住鎮上,午間休息都各回各家,她記得走時學堂新收了幾個外鄉子弟,不知如今還在不在學堂讀書。

孟夫人聞言,輕輕嘆息了一聲,感慨這父女倆的冤孽,十分無奈。

孟夫人回道:「在家,估計還在那間破屋子裡擺弄他淘來的寶貝呢。你爹性子軸,讀書把腦袋都讀死板了,女兒回來了也不知道出來,一會兒阿娘就去說說他。」

孟韻苦笑著搖頭,「阿爹不願見我,韻娘能明白的。三年前傷了二老的心,我如今也十分後悔。」

若是能重選一次,她再也不會哭著喊著,橫了心非要奔焦家的火坑跳。

木已成舟,孟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,道:「你阿爹為了讓一個失學的外鄉孩子回來讀書,冒雨跑去人家屋裡當說客,回來淋成了個落湯雞。估計是老了,這身子比你從前在家時弱上不少,一到秋天老咳。唉,就是前年的事兒。」

「算了不說了。」孟夫人見女兒又是一臉悲戚之色,拉著她起身往外走,勉強歡喜道:「他不來見咱們,咱們還不去見他嗎?許他一人在孟家橫,不許咱們娘倆橫一回嗎?」

孟韻破涕為笑,乖乖跟在母親身後,二人匆匆往書房趕去。

寫給焦家的信原本要夾在禮品中間,是孟夫人難以思念,這才偷偷給女兒寫一封,讓她回來看看自己。

臨送出門時,婢子無意碰倒地上,禮品撒了一地,裡頭的信也掉了出來,正好落到孟秀才腳邊。

東西是往焦家送的,信自然也是給焦家人的。

孟秀才沒拆都知道是誰寫的,當場就扣下了信和禮品,還嚴令不許告訴夫人。

婢子一向對孟夫人忠心耿耿,孟秀才還沒將信在懷裡揣熱,孟夫人便已經到了房門口。

原本蓄了滿心的哀怨,幾乎打算大吵一架拿回信紙,孟夫人卻看到丈夫此刻一臉小心地謄抄東西,用的還是女兒送的毛筆。

她與丈夫同床二十幾載,不用進門都知道丈夫在什麼——他在抄她的信。

如此蹩腳又拙劣,真是令她又好氣又好笑。

有了這一樁前事,孟夫人此刻是放心大膽地將孟韻帶去了書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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