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輕舟一時不備,冷不防真被她推著往後退了幾步,直到鞋後跟提到了門檻,二人的動作才止住。
謝輕舟用了些力氣,將孟韻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拿下來。兩隻略冰涼的手握在他掌心,一時叫他不捨得鬆開。
「我已經沒事了。你說我一個男人,咳兩聲又死不了,庖屋再悶,你不也忙碌了一上午?」
謝輕舟一邊說著,一邊環視起了庖屋。林林總總的器皿和食物整齊堆放,台面乾淨,蒸籠冒著絲絲縷縷的白煙,可見用了心思。
孟韻聽他提了一個「死」字,忙抬頭看著他,「大人別說那個字,不吉利。」
「好,聽韻娘的。」謝輕舟眼見她皺緊了眉頭,忙揚起嘴角,飛速在她手背落下一吻。
孟韻一時不備,被他得逞,反應過來後有些難為情,雙手用力欲往後縮,卻被他牢牢捉住。
「辛苦你了。」謝輕舟見她不應,又加了一句,「青麼送來的藥膳,我喝得乾乾淨淨。」
「大人身體無礙便好。」孟韻低頭胡亂答著,謝輕舟順著她鼻尖的方向望去,只覺她笑得十分勉強。
手中一雙腕子仍在細細掙扎,動作幅度不大,卻能讓謝輕舟一下卸力,孟韻也在瞬間抽回手,下意識搓了搓腕子。
她一時不知如何面對謝輕舟,忙背轉身摁住一方擦手的白布。
手上肌膚和唇瓣相貼觸感仿佛依舊殘留,似有若無,夾雜些弄上水漬而摸著冰涼的白布,弄得她心神恍惚。
孟韻緩緩吐出一口氣,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音。
腦中有些感受太過美好,讓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沉溺,奈何她頭腦太過清醒,總能懸崖勒馬。
也算不得壞事。
「大
人怎麼這個時候過來?」孟韻一轉眼像個沒事人一樣,拿起白布隨意地擦著案桌。
她的語氣聽著十分輕鬆,「這些天您帶著謝樓早出晚歸,見了面也是匆匆而過,我還以為大人是因為上次的事,還在生氣,不想見我呢。」
孟韻說這些話是為了緩解當下的尷尬,怕謝輕舟不自在,故而小小地開了一個玩笑。
謝輕舟一聽,忽然便想起從前在林府做客時,林澈偷偷帶著他去瞧父母吵架,林夫人慣會撒嬌,又有手段,拿著捏林老爺子不許喝酒,便是這幅口吻。
謝輕舟臉上的愉色一閃而過。
握拳輕咳一聲,謝輕舟一個大步上前站到孟韻身後,將人緩緩掰過來看著自己,擰著眉頭問她:「你也知道上次的事會讓我生氣?」
面前的人眉心緊鎖,語氣不善,一副不好惹的惡相。
孟韻側眼看了看被他捏住的雙肩,感受著額前一道強烈又逼.人的視線,心中覺得好笑。
罷了罷了,她畢竟有些理虧,誰叫她說要納妾,還給人聽到了呢?
「做賊」被捉,該遭人家謝縣令審問。
於是,孟韻也不掙扎,兩隻胳膊柔柔地垂在身側,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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