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洄滿懷期待地打開盒子，果然是一條裙子。黑色蕾絲的，裝在禮盒裡，看不太真切。

Noya提醒她：「拿出來看看？」

江洄依言捏著裙子的肩帶，站起來後卻發現裙子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長。

不僅不長，布料還很省，若隱若現，輕柔朦朧。

「好看嗎？」Noya迫不及待地問。

江洄起初有些始料未及，短暫的驚訝之後，被這條裙子的美麗深深吸引。

「好看。」

說來慚愧，江洄之前一直覺得蕾絲這個元素有點俗氣，也從未了解過這項工藝。直到剛剛她才知道蕾絲竟然這麼柔軟光滑，讓人愛不釋手。

「這是我朋友的一個睡衣品牌，她家都是手工做的，很舒服很細膩。」Noya介紹完產品，還不忘附上一句，「也很誘人。」

中國人骨子裡還是有含蓄的一面的，江洄笑笑：「謝謝，我很喜歡。」

「Zac會更喜歡的。」

Noya直言不諱，江洄臉更紅了。

害羞的江洄讓Noya想起了初見齊溯的時候，含蓄溫和美好。他們倆真是天生一對。

「真可愛。」Noya夸完江洄，又感嘆道，「我們都很高興看到他有了相伴一生的伴侶。說真的，要不是他身體剛恢復，真要痛痛快快喝一場才行。」

江洄心裡咯噔一下：「剛恢復？這是什麼意思？」

Noya「啊」的一聲：「你不知道？」

*

Ryan太過熱情，兩家路途又有些遠，江洄二人到家已經挺晚了。

齊溯讓江洄先去洗澡，他再整理一下房間。雖然剛打掃過，齊溯總還是要自己檢查一下才放心。

深夜，齊溯洗完澡出來，江洄靠在床頭在看一本書。

「怎麼還不睡？」

「時差還沒倒過來呢。」

江洄很少出國，一時很難適應白天黑夜顛倒。

齊溯捋了捋半乾的頭髮，坐到床邊，看到她手裡的書，笑出聲：「怎麼突然看這個？」

「睡不著嘛。不是你說人體很複雜嗎，我也看看到底有多複雜。」

這本書是齊溯小時候齊悅買給他的一本關於人體結構的科普讀物，圖文並茂，齊溯也是因為這個契機對醫學產生了興趣。

白天沒做完的事吊著齊溯的胃口，今晚再一次穿上他母親設計的裙子的江洄太美了，跟Ryan兄妹聊天時他一直在分心。

他抽走江洄手裡的書：「既然睡不著，不如——」

「不如…」江洄把他拉到床上，按著他躺下，趁他不備又把書搶回來，「你給我當模特吧，書上的圖片沒有實感啊。」

「啊？現在？」

江洄神色認真，不容拒絕：「現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