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虧他的陰神堅韌,否則這一次的太歲法脈傳法,真就要將他的陰神劈成兩半。
餘缺強繃著精神,又祖廟跳出,如此才將腦中那道劍光給鎮壓住。
好半晌後,更加完整的《大自在劍道初解》,在他的腦中緩緩展開,令他徹底的長舒一口氣。
但即便已經成功得法,餘缺依舊是忍不住的嘀咕:
「和秘境中的九龍仙人傳法相比,煉心殿中的傳法,當真是不好受啊。」
感慨著,餘缺忍不住的就想要用神識摸一摸自家的白脊劍,再瞧瞧劍身當中的那顆「仙種」。
話說此種自從種入他的本命劍胚裡面,至今還沒有出現什麼異樣。
只是餘缺從中,也感知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生機。
那股生機活泛到了近乎妖孽般的程度,能將劍胚化成精怪似的。
因此餘缺對此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而此番之所以急著前來獲取功法,除去要修煉之外,也是餘缺想要看看更加完整的劍經,看能否在裡面找到煉化那仙種的手段。
否則的話,此仙種雖好,但種在他的本命劍胚中,依舊如鯁在喉般的讓餘缺膈應。
心有所想,餘缺不再按捺。
他一個念頭動彈,陰神倏忽的就朝著來時的路飄去。
靜室當中。
餘缺的肉身猛地睜開了雙眼,其面色微白,肉身氣血大量湧入腦中,化作為神氣,以補充陰神的消耗。
面色雖白,但是他兩眼卻是晶亮無比,仿佛打磨了的水晶一般。
這時,輪流守候在偏殿中的段文鍊師,對方也察覺到了餘缺的回歸。
打量打量餘缺的臉色後,此人面帶笑意的拱手道:
「恭喜余真傳,得法成功。
那貧道就先行告退,只留余真傳一人在此,好生參詳法訣了。」
餘缺側過身子,朝著對方微微點頭,然後他就將兩眼閉上,默默的消化此番所得。
不多時,一股期待之色,在他的心間冒出。
在更加完整的《大自在劍道初解》中,果然藏有降服異類,洗刷劍胚的手段。
雖然裡面的種種法子,不一定能夠對那仙種起作用。
但是餘缺好歹可以嘗試著去煉化一番了。
接下來。
他在靜室中又逗留了大半個月,直到段文著急忙慌的來找,說那名長老不日就要來偏殿中修行時,他方才不慌不忙的告辭離去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離開光明頂後,餘缺並沒有耽擱,即刻就往洞府所在返回。
剛回到磨盤峰,還沒等他上山,他就被人給叫住了:
「余真傳,請留步!」
一道流光,忽地就從磨盤峰下飛起,來勢甚急,威勢也兇猛。
餘缺面對如此流光,雖然心間警惕,但是面上依舊是不慌不忙。
他的洞府雖然較為偏遠,但終究是在黃山中,不至於有人敢直接襲殺真傳弟子。
果不其然,那人洶洶而來後,及時的停在了餘缺面前,顯露出一行人馬。
對方也是乘輦出行,輦座下是八個壯漢,應當也是道兵力士。
只不過此人的輦座,華貴有餘,靈氣滿滿,但是論起氣象,仍舊是遜色於餘缺的真傳輦座。
餘缺打量著對方。
輦座上的一個年輕男子當即起身,朝著餘缺打拱:
「在下袁文,見過余真傳。」
聽見對方姓袁,餘缺眉毛微挑,當即出聲:
「可是袁伍座師之袁家?」
見餘缺一句話就認出了自家的來歷,那年輕男子面色歡喜,錘掌道:
「正是正是。
余真傳的座師袁伍,正是在下家兄,我等同出一脈,都是一個爹養的。」
聽見這話,餘缺面色微正,當即拱手:
「竟然是袁伍座師的親弟,敢問兄台來尋我,有何要緊事?」
年輕男子聽見這話,卻是道:
「不急不急。我在此地等候你多日,余真傳何不請我上山,一起吃吃茶?」
餘缺心念轉動,估摸著此人前來,莫不是想要借著袁伍的名頭,過來打打秋風的?
不過他洒然一笑,當即甩袖道:「請!」
未過多久。
兩人便盤膝坐在了磨盤峰上,一處剛剛營造好的臨崖雲台上,相互品茗。
對方不急著說明來由,餘缺也就任由對方藏著掖著,只管陪著對方吃茶便是。
還沒吃過三盞茶,袁文按捺不住,忽地起身,朝著餘缺長揖而拜:
「袁某來此,實是有一事相求,還望余真傳看在我兄袁伍的面上,成全於我,忍痛割愛。
若是你一日不允,我便一日不出此府,誓不罷休!」
餘缺莞爾一笑,好奇道:
「閣下是想要奪我這磨盤峰?若是如此,便是你的兄長前來,也是不可能的。」
袁文面上訝然,連忙就否認:「非也非也,余真傳勿怪,袁某隻是想要向你求取一人。」
「求取一人?」
餘缺的眉頭微皺,思緒很快就想到了自家的兩個堂妹身上。
他的目光更冷。
雖說成就真傳後,必然會有人盯上他的叔父一家,但是餘缺絕不可能讓自家的兩個堂妹去聯姻,淪為工具。
不過下一刻,袁伍之弟就道出了一個令餘缺意想不到的名字:
「還望余兄大度,放那彩雲仙子自由!
勿要因愛生恨,凌辱於她。」
袁文繼續道:「若能如此,我袁文必與余真傳為友,替你洗脫污名!」
「彩雲仙子?」
餘缺一臉的愕然,他渾然沒有想到,對方索要的,只是那名紅樓仙姬。
愣了愣,餘缺還指著自己,道:
「我?因愛生恨、污名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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