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賤婢!」
蔡堃手捂流血不止的肩膀,狠狠踹在杜三娘的臉上。
「我蔡堃乃當今狀元,天子門生,把這個狗東西拖出去宰了,另外杜三娘管教不嚴,掌嘴一百。」
杜三娘把希望寄托在衛淵和梁俅身上,雙膝跪地不停磕頭。
「兩位世子,看在往日交情上,救命,救命。」
梁俅不屑地癟嘴:「就是一個老鴇,本世子和你有雞毛交情,管你那破事。」
但衛淵卻是搖了搖頭,回想曾經,因為自己一次偶然幫過杜三娘的忙。
所以很多次汪滕給自己下套做局,這杜三娘都隱晦地提醒過自己,只不過那時候自己太傻逼,沒聽懂三娘話裡面的提醒。
「賠償再加上放三娘和他表哥一馬。」
汪滕連忙道:「那五萬兩銀子,可就得變成三萬!」
「好說!」
其實五萬兩銀子太多,汪滕肯定不會給,討價還價後,最多能給三萬兩。
放了一個老鴇子和她表哥,傷了一個贅婿小白臉,對汪滕來說都無所謂,對衛淵更是沒有關係。
他們倆就是利用這件事,互相之間給彼此一個台階下。
拿著贏來的一萬兩銀票,以及三萬兩賠償,衛淵得意地對梁俅道。
「本世子牛逼不牛逼!」
無債一身輕的梁俅豎起大拇指:「淵哥還說啥,京城第一牛逼。」
「今兒淵哥吃喝玩樂所有開銷,我梁俅買單!」
「走,下樓聽曲,一人找兩花魁床上探討人生……」
二人剛想離開,汪滕連忙小跑過來:「衛兄,你今日手氣正佳,為何不賭了?」
「不想賭了啊,難道你想把賠償的銀子贏回來?求我,求我就答應你繼續賭。」
「這…這行吧,衛兄,我求你了。」
幾萬兩銀子對錦衣侯汪家來說,九牛一毛都不算什麼。
但對他這種三代卻不行,往小了說回去被家裡大人教訓一頓,往大了說會對未來繼承權留下小小的污點。
「俅兒,這小王八也沒啥誠意啊。」
梁俅點點頭:「我看也是,昨天晚上小王八讓我學狗叫了。」
「一報還一報,小王八你學兩聲狗叫,我就跟你繼續賭。」
汪滕臉色陰沉,雙眼滿是陰鶩,拳頭緊握,猶豫良久才學了兩聲狗叫。
「衛兄,這下你滿意了?」
衛淵就像摸狗一樣摸了摸汪滕的腦袋:「小王八你的狗叫學得真像,果然是京城有擅口技者,哈哈!」
重新落座,衛淵擺擺手,喜順將翡翠葉子戲放在賭桌上。
「鬥雞!」
「好!」
賭場二掌柜,一名身材肥胖,一看就是笑面虎的中年男子上來洗牌,給衛淵和汪滕每人發了三張。
所謂鬥雞,是以鬥獸棋的玩法演變,有點類似後世的炸金花。
衛淵還是之前的套路,前三局讓衛淵小贏,第四局開始,衛淵一指梁俅。
「玩鬥雞,人少沒意思,你也來玩,輸贏都算我,就是湊個人數。」
汪滕笑著,指向包紮完的蔡堃:「既然世子發話了,那妹夫你也來玩吧,輸贏都算我。」
第四局開始,每次發牌要麼是蔡堃牌面大,要麼是汪滕的牌面大。
還經常會有僅差一點點冤家牌,讓衛淵和梁俅,把之前的得到的三萬兩都輸了回去。
梁俅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,在衛淵耳邊小聲道:「淵哥,這牌有點邪性,要不咱們別玩了,反正三萬兩也是白來的,輸就輸了……」
「不行,必須干到死!」
看到衛淵情緒激動,雙目遍布血絲,明顯上頭的模樣,汪滕給了笑面虎一個眼色。
笑面虎心領神會,給衛淵發了三張天兵天將(J),汪滕手中的則是神話中的馬、趙、溫三位元帥(Q)。
蔡堃和梁俅發的是兩個順子。
「好一局冤家牌,這是準備要收網了。」
整個賭桌,只有笑面虎與衛淵的全場牌面。
衛淵先不看牌悶了幾手,而後四人都紛紛看牌,分別開始押注。
在膽小的蔡堃與衛淵暗比棄牌後,梁俅也要放棄但卻被衛淵攔住。
衛淵走到汪滕身邊,摟住他的肩膀:「兄弟,我沒錢了。」
「借多少。」
「五萬兩。」
對於明知自己必贏的汪滕,裝作猶豫地道:「五萬兩不是小數目,衛兄想用什麼抵押?」
「你想要什麼?」
「我要她。」
汪滕一指江玉餌,早在剛剛這大胖娘們一個人,就干翻了汪家所有侍衛,這讓他知道此女必然是武道宗師以上的高手。
這可讓汪滕眼饞不已,這種高手帶在身邊,自己安全有保障外,對於未來的家主競爭,也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。
「我和玉餌情同手足……得加錢!」
汪滕毫不猶豫地伸出一根手指:「十萬兩銀子!」
「行,簽契約吧。」
衛淵在簽下江玉餌的賣身契的間隙,也快速地將汪滕牌調了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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