鳴人打斷他的話:「事關整個尸魂界,乃至於三界。」
「如果你做不到,我想我可以暫時放下芥蒂,去找浦原那個傢伙。」
涅繭利更加不爽地「嘖」出一聲,聲調長長的,就像貓爪子在撓玻璃一樣:「漩渦隊長,我才是技術開發局局長。」
「我可不需要.連死神都不是的傢伙援助。」
「不用一天。」
他深吸口氣,語氣堅決果斷:「今天晚上之前,我就能拆解出有用的情報。」
鳴人踩著虛空走下,到總隊長身前。
「做的不錯。」山本元柳齋輕聲,「至少沒讓瀞靈廷丟太多面子。」
「還是死去了太多人。」鳴人盯著他懷裡的那個白髮、八字鬍男人,「他們的手段太過詭異了。」
山本元柳齋搖頭:「這是老夫在千年前未曾見過的本事。」
「我想.在這一千年的時間,他們一直在準備。」
「死神在進化,他們也在進化。」
「只是他們的跨度,似乎有些太不可思議了。」
鳴人轉頭看向那些圍過來的隊長們。
「一番隊隊舍現在被摧毀。」山本元柳齋探頭,對那一群人開口,「若是在這樣的斷壁殘垣中開會,未免有失禮儀,丟了儀態。」
「去七番隊隊舍吧。」
他餘下的那隻手一揮,轉過頭,看向那些被摧毀的建築,還有橫七豎八、躺在各處,身軀被剖開,死相慘烈的隊士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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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中神色,難免波折。
他可以為了尸魂界、為了瀞靈廷,毫不猶豫地犧牲掉這些人,包括自己的弟子、友人們。
就像當初和藍染一戰時,他就曾毫不猶豫地這麼選擇過。
可如果不是那麼「必要」的情況下.
他又何嘗不想保護住這群人。
他只是果斷,而不是真正的鐵石心腸。
幸好
雀部長次郎還未死去。
「各隊妥善處理,緊急戒備。」山本元柳齋把自己的副隊長交給卯之花烈的副隊長,單手持著拐杖,在地上重重一擊,「我們恐怕要面對上,千年以來,最殘酷的一場戰爭了。」
鳴人贏了。
但這場戰鬥,並不是個好消息。
瓦爾基里的能力,遠超一般隊長。
從他的表現來看.
在山本元柳齋心裡,有把握能勝過他的,包括自己和鳴人在內,只有三人。
剩下那個,就是「京樂春水」。
他有能力、也有腦子,說不定就能想出什麼有用的法子。
至於其他人.
哪怕是他最掛念的弟子「浮竹十四郎」也幾乎沒什麼可能,如果他身體沒病的話,或許還能做到。
而這個傢伙,只是宣戰的信使。
像他這樣強大的存在,在「無形帝國」中存在多少,是未知。
自己和鳴人再如何強大
其中一個要去對付友哈巴赫。
只要再有兩個類似「瓦爾基里」的存在,那瀞靈廷的存亡,就要賭在鳴人的「未知潛力」上,他的其他招式、他還未開發出來的「卍解」。
或者,要賭在「滅卻師的腦子」上,祈禱他們做出自取滅亡的行為。
可這種可能性,還不如期待那些傢伙們突然暴斃。
半個小時後。
七番隊隊舍。
不如一番隊那般,狹小、充滿生活氣的會議室里。
碎蜂那張小小桌子搬到牆角去了。
日番谷的桌子迭在上面。
九尾的窩塞在中間,還有雜七雜八一些它收集的「戰利品」,比如更木劍八的鈴鐺、山本元柳齋的鬍子之類的東西。
「無形帝國向我們宣戰了。」山本元柳齋眯起眼,語氣嚴肅,「還因為屠戮我護廷十三隊百多名隊士。」
「這是.」
「千年以來,我們損失最大的一次。」
藍染一戰中,只是損失幾位隊長,沒到幾年,就已經全部彌補上。
村正一戰中,也只是鬧得雞飛狗跳,沒什麼太多的戰力上的損失。
可這次不同.
大量席官死亡,一番隊被此摧毀,熟悉一項事務,需要至少一兩年的時間,更不要說挑出最適合的人選。
一番隊歷經這麼多年,培養出來的人才,以及整個後備人才儲備,都因此崩解。
「不可原諒!」
「老夫當年是看在,滅卻師們並未做出什麼真正傷天害理的事,雖無知,可也是為了世界好的份上,才沒對他們真正的趕盡殺絕。」
「現在卻毫不珍惜,還要再企圖發起戰爭。」
「涅繭利隊長,那些傢伙的大本營找到了嗎?」
涅繭利看一眼鳴人,搖了搖頭:「現在還沒有,他們的技術目前找不到任何可以參考的先例,我正在解析。」
「讓我看看現在的結果。」
他從袖子裡拔出一隻針筒,毫不猶豫,扎在自己手臂上。
無形的液體注入。
他的眼珠子忽就不受控地胡亂轉動,整個人像被放快了一千倍,揮手間就帶起一陣極其眩目的殘影。
在這種狀態下,他結出印式,解散影分身。
龐雜的信息用來,讓涅繭利額頭上青筋暴跳,不過剛才注入的藥液,有效克制住這些信息的衝擊。
幾分鐘後,藥效過去,他恢復正常,信息也堪堪梳理完。
「依舊還沒結果。」涅繭利結印,再次分出影分身,接二連三,從身體裡竄出去,「不過已經有突破口了。」
「我已經拆解出他們對空間的加密方式,接下來只要破開密碼,就能夠找到他們。」
他咧嘴,嘻嘻一笑,再次看向鳴人。
「你讓浦原那個傢伙來做,他可不會像我這麼有效。」
為了能夠滿足鳴人的要求,要在半天時間內,拿出一些有用的結果出來。
涅繭利可是將自己手裡所有的項目停下,甚至對「滅卻師」的剖析都暫且擱置。
幾千個分身,以七人為一小組單位,不停歇地進行分析。
每半個小時聚合,對所有結果進行分析,然後找到一條、或者幾條最有效、看起來最正確的方向,再以這些方向為目標,繼續研究。
這很有效。
很多研究,就是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,總結出經驗,逐漸摸索出正確的方向。
和天賦有關,也和運氣有關
哪怕是像「浦原喜助」那樣的傢伙,研究中也少不了失敗、摸索、再失敗、再摸索的過程。
只是他很聰明,有過一次失敗之後,就能舉一反三,排除更多其它錯誤的路線。
天才
只是比常人更精準。
當然,一次性數千龐大、複雜的信息衝擊,沒有人能承受得住,更不要說涅繭利這種每隔半小時一次。
剛才的藥劑,是他專門為了「影分身之術」而研發出來的藥物。
他很簡單地命名為「分身藥」。
其效果也很簡單,就是讓自己的思維和腦部空間,在一定時間裡,變成千倍,有足夠的容量和能力去對這些訊息進行分析。
「是嗎?」山本元柳齋的臉色稍有緩和,「那就所有番隊整頓。」
「那群背信棄義、出爾反爾的小人的話,無法信任。」
「更不要說鳴人已殺了他們的信使。」
「雖說五天之後挑起戰爭,但我們不能寄希望於他們的道德之上。」
「而且——」
「這是對瀞靈廷的最大挑釁,我們要將戰爭的主動權拿在手裡。」
京樂春水壓低帽子,嘖出一聲。
老頭子憤怒了。
他偏頭看向鳴人。
「我有一些額外的信息。」金髮身影也適時站出來,開口說話,「那群滅卻師所謂的無形帝國,恐怕就在尸魂界。」
隊長們都一愣。
山本元柳齋並不驚訝,這個信息,早在之前交流的時候,就已經說過。
「我讓七番隊準備,只是還沒開始,他們就跑過來宣戰了。」鳴人搖了搖頭,繼續說下去,「請各位隊長做好」
「不管是我們掌握了主動權,還是他們掌握主動權。」
「最後戰場都可能會在瀞靈廷內的準備吧。」
隊長們臉色凝重。
戰場
在瀞靈廷嗎?
「至於這些敵人的目的」鳴人輕聲,取出一隻捲軸,拿捏在手裡,「恐怕會是靈王。」
「大家都知道完現術者吧。」
「我從剛才那個傢伙的身上」
涅繭利迫不及待地打斷他的話,開口嚷嚷起來:「我看見了,靈王的氣息,是心臟。」
「那就是靈王的心臟吧。」
「把這個東西交給我,怎麼樣,漩渦隊長?說不定有這東西,我就能更快地研究出那些傢伙的大本營在哪。」
他眼裡滿是渴望。
「崩玉」這個東西,他有偷偷摸摸去翻閱過「大靈書迴廊」的研究記錄,製作它的原材料之一,就是「靈王碎片」。
無論藍染那塊、還是浦原喜助那塊,用到的材料,也只是「靈王的指甲」,一個微不足道的部位。
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是「靈王的心臟」。
它似乎.
擁有「不死不滅」的力量。
雖然還不確定,但「不死不滅」肯定不會是滅卻師的本領。
它簡直就是這個世界,最珍貴不過的研究素材了。
涅繭利想要。
哪怕讓他承認自己比不上浦原喜助,只要能得到那個東西,他就可以去做。
鳴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:「我可以確定,滅卻師的氣息和靈王的氣息有些相似,之前還是接觸的少。」
「但現在我可以肯定,他們同出一源。」
「或者說,靈王和滅卻師有極為親近的關係。」
山本元柳齋低頭,皺眉沉思。
他對此並不是很清楚,雖然活的時間足夠悠久,可和這個世界.和整個三界漫長近百年萬的歷史而言,還是太渺小了。
「一切還是等到涅繭利的結果出來再說吧。」山本元柳齋輕聲,「有些事,即便是老夫都不清楚。」
現世。
黑崎一護舉刀,站在一名滅卻師身後,皺眉深思:「你的話是什麼意思?」
「什麼叫」
「我被保護的太好了?」
「還有你說的奪取卍解是怎麼一回事?」
被刀架住的滅卻師,這個名為「阿茲基爾羅·伊邦」咧嘴一笑,搖了搖頭:「你的潛力,只兌換了一部分。」
「漩渦鳴人,還有護廷十三隊對你保護的太好了。」
「以至於你現在才只擁有這種實力。」
黑崎一護神色迷茫。
只有,這種實力?
他想不通,一個在自己面前,落入劣勢的傢伙,是怎麼說出這種聽起來很高高在上的話語的。
而且自己的實力並不弱。
另一個代理死神,銀城空吾叔叔就說自己的實力已經勝過了他。
浦原店長也說自己已經有「隊長級」中,都算優秀的實力,是不亞於漩渦鳴人叔叔的天才。
這就算了。
他也覺得自己一直在被長輩保護。
讓他更在意的,是那個言靈詠唱,是「星章化」的能力。
「奪取卍解」。
真的有字面上的這種能力嗎?
阿茲基爾羅·伊邦搖了搖頭,盯著黑崎一護手中的刀。
他現在無心再說什麼。
也更不想戰鬥。
和拖延黑崎一護相比,現在的信息,更值得對陛下匯報。
奪取卍解的能力.
竟然對黑崎一護無效。
他一伸手,抓住虛空,揪出一抹陰影,遮蔽住自己半個身體,這些漆黑粘稠的事物,蠕動著擰起他的身體。
黑崎一護伸手,想要抓住他:「等等!」
「不要再做無謂的嘗試。」陰影里的人開口,語氣帶著淡淡驕傲,「只有被選中的人,才有資格融入陰影中。」
話語落下,虛空中就只剩下淡淡靈力波動。
黑崎一護瞪大眼睛,盯著剛才還爆發出激烈鬥爭的天空。
人消失了。
以他不了解的方式。
「滅卻師」.
從沒聽說過有這種能力。
媽媽沒有提起過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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