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顆大顆的血淚從它漆黑的眼睛裡流出。

「顏棠！我疼！我疼！好痛啊！！！」

九號伸手去夠，想要抓住女人。

它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希冀。

你看啊，我會疼了！我感受到疼了！我不是殘次品了！

女人看著它越來越淡的虛影，慢慢飛過去。

握住了它的手。

九號的眼裡迸發出希望。

幾位時空管理者也停下了收網的動作，等待著顏棠。

他們並未害怕顏棠心軟。

因為只有他們幾個知道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多殘忍。

女人的另一隻手撫上九號的臉。

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此刻只能盛下顏棠一人。

「九號，知道疼又怎麼樣呢？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你疼啊......」

她輕聲低喃著，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殘忍。

手指順著虛影往上，描摹著輪廓。

「啊！！！」

忽而，女人的手指狠狠的插入眼眶。

血淚流的更多。

眼眶內有絲絲電流竄涌。

伴隨著九號的慘叫，一顆碩大的佛珠從它的眼眶中挖出。

「嘗過了疼，那便再嘗嘗死亡的滋味吧。」

「啊！！！」

另一根手指插入另一個眼眶。

電流竄動的更快。

九號悽慘的叫聲響徹了整片天空。

兩顆碩大的佛珠躺在顏棠的手裡。

她對上九號漆黑空洞的雙眼，手掌狠狠一捏。

兩顆佛珠化為粉塵。

而網內的少年虛影也一瞬間化為灰燼。

......

天光乍亮。

裂縫合攏，天上下起了小雨。

幾片彩霞飄於天際。

幾位時空管理者收了能量網，轉身朝漩渦飛去。

小八來到顏棠身邊，趴在她的肩膀上。

漩渦在逐漸縮小，她們也該離開了。

這時，顏棠低頭和地上的均司視線相對。

均司單膝跪下，臣服低頭。

清冷的嗓音高聲：

「多謝妖仙相救！賀妖仙得道！即刻飛升！」

男人的聲音傳遍上京城。

所有人都在這一刻，下跪、臣服。

齊聲高喊：

「賀妖仙得道！即刻飛升！」

顏棠的身上散發出白光，身後漩渦逐漸淹沒她的身影。

最後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