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叔:「我姓趙, 叫我趙叔就行。你怎麼稱呼?」
虞近寒:「我叫虞近寒,您叫我小虞就行。」
陸熔岩默默聽著這兩人聊天, 忽然就有些不爽。怎麼她跟趙叔聊天就這麼溫和有禮貌,跟他說話就句句帶刺。還有今天盧老師對她說話那麼不客氣,她都沒有翻臉,反而還好聲好氣地給人道歉, 雖然是演的,但演得還挺像那麼回事……
沉默了半晌後,陸熔岩一開口就有些不陰不陽的:「沒想到你還挺多才多藝的,不光畫畫得好,演技也很厲害。藝術節你沒去演個小品可惜了。」
「怎麼說?」虞近寒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。
「今天在盧老師面前,你演技大爆發啊,演過癮了吧?」
虞近寒嗤笑了一聲:「我哪裡演了?除了那一句『小時候立志要當藝術家』是我現編的,其餘都是實話。可能說出來的時候是聲情並茂了一點,煽情了一點,但這是合理的藝術加工嘛,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不是很好嗎?盧老師立馬就不生氣了。」
「沒想到你還會用這招,」陸熔岩打量了她一眼,「我還以為你會跟她硬剛到底。」
虞近寒感到有些好笑:「在你眼裡我就是個火藥桶?人家盧老師好心好意的要收我當學生,只不過說話直了些,我幹嘛要跟她硬剛?把誤會化解了不就好了。」
沉默了一會兒,陸熔岩看著窗外,忽然來了一句:「我也挺好心好意的,你怎麼老是懟我?」
車裡靜了片刻,就在陸熔岩以為她不會回答了的時候,他放在身側的右手手背上忽然落下了一片溫涼,他心裡一驚,瞬間渾身僵硬。
虞近寒把她的手輕輕放在了陸熔岩的手背上,與此同時,她稍稍湊近了些許,用格外溫和輕柔的嗓音說:「那我以後不懟你了,好不好?」
陸熔岩:「!!!」
他的大腦瞬間空白,腦子裡只迴蕩著那一句溫柔的好不好……好不好……好……不好……好……
虞近寒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陸熔岩,饒有興致地欣賞他那迅速泛紅的耳朵,已然失去了焦點的瞳孔,以及呆滯茫然的表情。
不過這次玩笑似乎開得有點大了,他不光耳朵紅得滴血,整個人都快要紅透了。
幾秒鐘後,虞近寒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:「哈哈哈哈哈哈,你真的好純啊,怎麼這麼不經逗啊。」
虞近寒收回了自己的手。感覺到手背上那片溫涼消失了,陸熔岩才悄悄鬆了口氣,渾身肌肉從僵硬狀態中恢復了過來。
他斜睨了一眼笑得一臉促狹的虞近寒,只面無表情地回了兩個字:「神經。」
接下來的車程兩人都沒再說話,低著頭各玩各的手機,很快就到了申城大學站地鐵口。
虞近寒跟趙叔道了聲謝便下了車。她轉身離開時,眼角餘光瞥到了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桑塔納。那輛車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,視線正好落在她身上。當虞近寒也把目光投向對方時,這人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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