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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霧眼底泛出粼粼的光,“我再裝作什麼都沒看到,驚喜地大叫一聲,‘呀,陳疆冊,這是什麼呀?’”

陳疆冊笑:“可以。”

阮霧無情拒絕:“不要。”

陳疆冊:“女人說不要,就是要的意思。”

阮霧瞬間一哽。

他回頭,滿臉惡劣的浮浪:“昨晚是誰一邊說不要,一邊又死命夾我的?”浪蕩子發言,張口就來,低沉的嗓促狹道,“命根子都快被你夾斷了。”

阮霧聽不下去,色彩濃郁的花色,都印染在她頰畔。

她特沒好氣,轉身就出了家門。

身後是他的聲音,遙遙傳來,像是說情話。

“綿綿?——”

“綿綿——”

阮霧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自己的小名,軟綿綿的,像團棉花,和她的性子完全不符。

她骨子裡要強,有時候也會遭到輕嘲,說她冷血薄情。

可秋風拂面,骨頭裡塑造的堅。挺樹木不再生長,在秋風中微微地彎下腰來。

或許只是他的無心之舉,但那一牆的弗洛伊德,將她整個人葬於名為浪漫的海域裡。

她並沒有告訴過他,昨夜她做了一場多糟糕的夢,他只是想送花給她。

恰好覺得弗洛伊德漂亮,於是選了這款玫瑰。

而弗洛伊德的花語是,你漫不經心穿梭於我的夢境。

——從此你的造夢人是我,夢中人也是我。

那天回去,阮霧在客廳里坐了一下午。

像是僧人打坐,有著常人不能理解的魔怔。

陳疆冊走過去,問她:“有這麼喜歡嗎?等它們快凋謝了,我再給你做一牆?”

阮霧說:“算了吧,你的時間金貴著呢。”

陳疆冊:“再金貴也沒你金貴。”

她笑著罵他一句死不正經。

陳疆冊隨即就不正經地對她動手動腳,她推搡著他的手,掌心碰到一處異物,她停下動作來,撈起他的手心,看見他手裡貼著的創可貼,小心翼翼地撕開。

到底是沒幹過活的大少爺,掌心滿是花刺滑過的痕跡。

“你一個連開車都得讓司機開的人,怎麼插花這種小事,不讓別人干?”阮霧心疼的呼吸都在顫。

陳疆冊把創可貼徹底撕下,扔進垃圾桶里。

他笑得滿不在乎:“心疼個什麼勁兒?這傷口,再晚一點就要癒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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