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司音一臉震驚:“他真的……”亂搞啊。
後面那三個字,她說不出口。
阮霧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,點點頭:“嗯,花心大蘿蔔一個。”
季司音:“你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
阮霧說:“很早了。”
早在他倆分手,一周後,他就交新女友時,她就知道了。
他在交新女友的時候,也不忘給她發消息,說想她、愛她。
阮霧不堪其擾,把他的所有聯繫方式都刪了。
不是她對待兩任前男友的態度不一,而是分手後,陳疆冊和周淮安的所作所為,截然不同。
思及此,阮霧仰頭。
樟樹茂盛,陽光穿過縫隙,碎金濺於她身上。
熾暖的光暈在她瞳仁里,一圈一圈,如漣漪震盪。
怎麼辦呢?她真的挺想他的。
挺想分手後三年,沒有主動聯繫過她的前男友的。
-
陳疆冊接到阮霧電話時,還以為是在做夢。
他昨晚和一位剛退下來的伯父吃飯,那位伯父以前是在部隊裡的,酒量極佳。
釀了好幾年的白酒,酒味醇香,一口下去,辛辣無比。這位伯父喝酒跟喝水似的,他喝一杯,陳疆冊得跟一杯,喝到最後,他腦子都不太清醒了。
吐了好一會兒,才虛浮著腳步回酒店。
微信通話提示音響了很久,久到響了停,停了又響。
手機那端的人很有耐心。
第三次響起的時候。
陳疆冊才接起電話,他沒看來電人是誰,宿醉後被吵醒的嗓音沙啞,“餵——”了聲,這聲落在阮霧耳里,以為他昨晚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。
畢竟他這聲音太熟悉了,以往徹夜纏綿後,第二天醒來,他聲音就是這樣的。
阮霧望著掛在枝頭,搖搖欲墜的葉子,沒有說話。
久久沒有等到回應,使得陳疆冊睜開眼,看了眼手機屏幕。
第一眼,以為是做夢。
他騰地坐了起來。
定睛看,確實是阮霧。
“怎麼給我打電話了?”他自問自答,“想我了?”
“你在哪個酒店?”阮霧輕聲問。
陳疆冊報了酒店的名字,順便還把樓層和房間號都告訴她,他是不太信她會來找他的。他靠坐在床頭,喑啞的嗓調起情來,隔著電話,都極易令人面紅耳赤。
“床上除了我沒別人,要過來陪我睡嗎?”
阮霧語氣平平淡淡地,說:“哦,那我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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