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淵柏看起來確實生氣了,與方才的隨和氣息不同,兩凌眉湊起,目露凶色。語氣明明只是聽起來重了些,但莫名地讓人感到可怖,不好接近。
「行了行了。」
不想再聽他們扯皮那些無關緊要的事,裴萱萱只想趕緊完成任務,再在燾芸村好好瘋玩幾日。算了算日子,回門後的不久,便是門內一年一度的劍術比試大會,若身為掌門的她不趕緊回去臨時抱幾天佛腳,只怕屆時在比試大會上,她會把自己這段時日辛苦攢下的臉面都給丟*光了。
「看你這滿是活力的模樣,我估計你也恢復得差不多了,當時我看你就沒受什麼傷。這樣,你趕緊說個地,此番我們送你回去,便當做是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了。」
裴萱萱冷著臉看著非悔,那一臉只想趕緊甩掉這個拖油瓶的表情被田淵柏察覺,他抿起唇朝她偷偷笑了笑,原本凌冽的神情霎時柔和了下來,卻不慎被非悔捕捉了個遍,本滿是愛意的神色,立馬散了幾分,一臉敵意地順著他的目光朝裴萱萱看去。
這田淵柏,莫不是以為她是在替他解圍?
挑起一側眉毛,裴萱萱裝作沒有收到田淵柏瘋狂發出的訊號,只一心冷淡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,此刻正忿恨瞪著她的非悔,心不在焉地候著她的回答。
「不對……」
「你怎麼知道我當時沒受什麼傷?」
「你當時在場?」
非悔沒有聽懂裴萱萱故意趕人的語氣,只在意那句話的內容,黑白分明的眼眸難得閃出一抹不知所措的光來,但轉瞬即逝。
「可我明明記得,當時在場的,只有田淵柏。」
她咬著唇,眼睛忽地一亮,似是明白了什麼,轉而更為狂怒地瞪向裴萱萱,那眼神,便似是冒出了一把想要將裴萱萱給吞沒的火。
「田淵柏,她怎麼什麼細節都知曉?你都告訴她了?」
「她究竟是你什麼人?」
說著,非悔的手就要揪上裴萱萱的衣領,好在裴萱萱眼疾手快,一個脫身,往後騰了幾步又繞了一圈,輕鬆躲過了她的進攻。
「反應與輕功都不錯。」
「原來也是個練家子。」
看到裴萱萱躲過了她的攻擊,非悔不怒反笑,葡萄一般大的眼睛霎時眯了起來,像極了一隻即將要狩獵的貓。
只不過這不眯眼不打緊,一眯著眼看向裴萱萱,非悔倒是看出了些不對勁來。
「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?」
非悔倏地睜開眼,說著就要抓上裴萱萱的手腕,仿若那一日她想要極力抓住的那道朦朧的光,那道,她拼死也要撐著問出名字的光。
「沒見過,不認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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