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萱萱咬著唇,礙於現在仍在殿上不好試探,便將這個疑問釘在了心底,只打算回去後「新仇舊恨」一起算。
「桑桑啊……」齊王摸了摸頭,語氣有些沉重,又艱難地繼續:「這些規矩,並非是一朝一夕便能輕易更改的。歲月長河間,太多不成文的規定擺在國法前,而非……」
「父王。」
非悔見狀,又是「咚」地一跪,那倆膝蓋跟不要錢似的,單是聽著就讓裴萱萱牙軟。
「儘管非一朝一夕能更改,但可以慢慢來。」
「桑桑相信父王是位明君,究竟是何為正確之路,父王也必定能比我們看得更清更遠。」
一時間,殿內無人言語,只偶爾傳出幾聲急促的呼吸聲,不多時又消失,歸回於靜默。
「好。」似是做出了個重要的決定,齊王深喘幾聲,畢竟是個臨近中年的男子,身子骨是相較別人要沉些。
他緩慢站起,朝身旁的公公臨時下了個旨:「先傳下去,讓他們在宮外設間小學堂,供女子們讀書識字使。但若要進去,需得先考過鄉試,排名靠前者,便可進入學堂,之後學績優異者,可酌情入宮殿試。」
非悔與裴萱萱聽及此,相互望了一眼,不約而同往殿上跪拜,臉上的喜悅怎麼都壓不住。
而田淵柏並沒有想到齊王竟會被其說服,不可置信地傻傻看著裴萱萱匐在地上的背影,心如同被榔頭打了一棒,直「嗡嗡」作響,讓他整個腦門都不靈光起來。
「裴御萱,你可真是……」
他情不自禁小聲喃喃,緊接著露出個許久未露的笑,鳳眸化作一灘溫柔的湖水,經由羽睫一撩動,春水點點蕩漾,更顯情濃。
但他想不到的是,何等情深的眼神,在經歷了這場大風大浪後,竟還是只贈予了裴萱萱一人,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。
兩個女人快步走在前,只剩田淵柏緊隨其後。
裴萱萱與非悔肩並肩走在離開皇宮的石板路上,不遠處那刷了紅漆的宮門外,便是前來迎接她們的馬車。知曉入了車便不能再聊太多方才的話題,裴萱萱將步子邁得極小,唇邊是一直壓不下的笑意。
「今日多謝你了。」
「不必謝我。」非悔沒好氣瞥了她一眼,但儘管如此,卻還是隨著裴萱萱也放緩了腳步。
「裴貴妃,你既然要謝,就該謝我們都是女子,亦想要為同是女子的她們爭得一席之位。」
「田淵柏,我先走了。」壓根沒打算再搭理裴萱萱,甚至還不惜揶揄了她一句,非悔徑直轉身,跟田淵柏打了個招呼。但要說她在意田淵柏,又于田淵柏正要回禮的瞬間轉回了頭,便頭也不回地朝馬車走去,速速上了馬車就離開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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