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己眼花?
不確定,再看看。
她再次無所畏懼地盯著田淵柏出了神,卻終究在他眼底撬不出分毫嘲諷來。
「師姐是覺得,我在期待你出洋相?」
田淵柏瞬間讀懂了她的心思,忍不住伸出手為其捋了捋被發冠勾出的幾絲散發,眼底始終噙著笑。
「難道不是嗎?」
而裴萱萱也有話直說,刻意壓低的聲音比往日她故作嬌嗔的音色要來得更為誘人。
若說往日的她是株清冷的雪蓮,那麼此刻,她便成了朵帶刺的花,嬌美艷麗又奪目,只可惜,她看似期盼君的採摘,不過也是在等待獵手上門,待對方出手的一刻,狠狠用身上的銳刺擊穿獵人的掌心,請君入甕罷了。
而為掠奪者留下不可癒合傷痕的花朵,終究是要比無害的雪蓮要來得印象深刻的。
不過田淵柏也深知裴萱萱並非是什麼無害的高潔之花,這不過是她身為一個妖女的偽裝。
妖女嘛,最擅長的不正是這個嗎?
想到這,田淵柏冷哼了聲,又回瞟了她一眼,沒有接茬應答,同時唇邊的笑容漸漸消退,讓裴萱萱摸不著頭腦。
這剛剛還同她笑嘻嘻的,怎麼現在突然又開始玩起深沉來了?
她調整了會站姿,也無心再去深究原因,眼看不多時她便要上壇,諸多事宜,她只得先拋到腦後,現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眼前這件,她是不會讓自己輕易出錯的。
期間,齊王仍在祭壇的最高處宣讀著祭祀的詞,齊桑徊也剛將香火祭好,由於她是最小的孩子,所以也是最後一個上台祭祀。
香灰爐內插滿了各皇子上的香,以至於齊桑徊只能插著縫,類似見縫插針般將其插入,只可惜,儘管她已是萬分小心,但還是不慎碰到了那些插得過的長香,長長的香灰落上她的手背,將她白皙的手燙出了個水泡。
「嘶」
這時齊桑徊已經下了祭壇站回到原位,但疼痛依舊不減,甚有愈演愈烈的趨勢。
可齊國的祭壇,她怎能顯露自己出了這等岔子?
齊桑徊咬咬唇,用另一隻未受傷的手輕撫上傷口,同時在心底重複安撫著自己,努力且刻意地試圖不去感受這份疼痛。
不知怎的,剛要開壇便出了這等事,齊桑徊內心忽而閃出抹不安,可一想到不遠處的裴萱萱和田淵柏也在此,她高懸的心又稍稍放下些許。
儘管她著實不喜歡裴御萱這女人,但她亦不得不承認裴御萱的實力。
興許,她父皇此番請那二人下山的決定,是正確的。
擔憂的心剛要落地,遠處突然閃出兩道黑影,環繞著祭壇發出「唰唰」兩聲,儘管聲音微小,尋常人難以察覺,但齊桑徊畢竟也算半個修道者,聲響一出現,立馬便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她瞪大雙眸,下意識朝裴萱萱那處望去,只瞧見二人似是通了心意,此刻,裴萱萱也朝她這處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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