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萱萱還哭了?」
感受到她臉上的濕潤,田淵柏先是一愣,然後才悻悻鬆開了她的唇,苦笑著為她拭去淚珠。
「該哭的人是我吧。」他的聲音悶悶的,沒有什麼活力,但語氣倒是輕緩了下來,不再如剛才那樣強勢。
「我心心念念的人,卻總是想著離開我。」
學著她的模樣扁扁嘴,田淵柏認栽了。
他承認,但凡有一顆她的眼淚出現,他的心便好似被揪起,渾身疼得不行。
「我沒有這麼想。」可她還是無法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,對他也是又愛又恨,想靠近,又不得不縮回手。
外加靈力盡失,身體以及心裡上的雙重折磨,把她打擊得夠嗆。
「罷了,既是你說你沒有,我便信。」
田淵柏用額頭抵上她的,才願放過她。
步子相比起剛剛確是輕快了很多,裴萱萱被他一路送至房內。
被他放下的瞬間,她如大赦般鬆了口氣,緊繃的身子終是得以鬆懈了下來。
「今日就不折騰你了,待你好了再說。」
「反正你我,來日方長。」
在她的臉頰上親昵地蹭蹭,碎發不停撓著她的臉,癢得不行。
動作持續好久,直到裴萱萱表現出了抗拒,他才轉而吻了口,在為她蓋好被子後,依依不捨地推門離開。
「明日我還會來的,不管你願不願意。」
「我會一直照顧你,到你恢復好的那日。」
將門掩起的時候,他還不忘對她「放狠話」,裴萱萱心情複雜地抓了抓身前的被子,煩憂圍繞上心頭,便將被子又往上猛拉,直接蒙起頭睡了過去。
許是勉強安穩睡了一覺,又或許是擔憂田淵柏找來,第二日她起的很早。
趁著田淵柏還沒出現,裴萱萱索性用去丁點靈力隱匿了蹤跡,溜出了苑落。
在寬廣的石子路上疾跑,她竟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。
也許愛情真的不適合她,活了這麼多年,她卻獨來獨往慣了,愛戀讓她感到窒息,偶爾間歇性的得失感也讓她不知如何應對。
已經很久沒有聞過清新的空氣了,裴萱萱找到了處小山峰,得益於先前沒日沒夜強身健體的鍛鍊,她沒有耗費太多體力便登上了峰頂。
貪婪地感受著不時吹來的秋風,風動她的裙擺,隨風飄揚的自由感,讓她的腦中產生了想要向下一躍的衝動。
下輩子,定要做肆意的風,她心想。
可給她喘息的時間不多,左手的三色寬鐲不合時宜地突然發出異樣的光。她眨眨眼,用手掌附上,竟能聽到計蒙的聲音從內傳來。
「我搜尋到莫離的下落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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