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最後,經歷了愛恨而存活下來的倖存者,究竟還是不是曾經的自己?亦或者,是被迫蛻變成了另一個陌生的自己?如今連她也弄不清了。
「你怎麼能這麼說?」裴御萱對計蒙的這番話語感到十分不快,眯起眼如即將開爪狩獵的豹,語氣尤為不善,「為了找你,我在極其虛弱的情況下還闖入妖界,為的就是能快些找到羅盤去尋你,而你,千方百計地龜縮在角落不敢出現見我,怎麼?你我也算是夫妻一場,許過天地的,忘了?」
言罷,裴御萱瞥了眼計蒙身後的裴萱萱,一雙美目近乎眯成了一條縫,將裴萱萱盯得後背發麻,但裴萱萱也不甘示弱,瞪了回去。
好處
其實裴御萱早就認出了她,畢竟代表著裴萱萱靈魂的那張臉刻在裴御萱的體內太久太久,就跟田淵柏似的,燒成了灰都認得。
還別說,這兩人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攪在了一塊,見他們緊緊牽著手,而計蒙卻是對她滿臉兇相,裴御萱面色陰冷,若非對面還站著個計蒙,她只想當場嘔出來。
「田淵柏,你我雖素來不對付,但對於你的品味,我還曾是看好的,可千算萬算,我倒是想不到,你竟會看上這麼根醜陋的野草。」
言罷,裴御萱掩面抬頭大笑,笑得放浪,絲毫不在乎幾人的感受,挑釁味也十足,氣得齊桑徊和妄念差點就要上前與她打上一輪。
也恰好在這時,一個邪惡的念頭在裴御萱的腦內騰起,「殺了他們」四個字,於她的識海中左右躥騰,將她的大腦刺激地愈發興奮,殺戮的欲望飛快漲起,連同體內的靈力,只想與其一起暢快泄出。
「我看你裴御萱,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。」聽到自己心愛之人被裴御萱形容成這般,田淵柏只想新仇舊恨一起算,捏緊的拳瞬間鬆開,單手便輕易捏了個咒,抱著跟對方拼了老命的氣勢就要將其揮出。
裴萱萱趕忙將他的手按下,同時用眼神點了點計蒙,示意讓田淵柏先冷靜,靜觀其變,田淵柏這才壓下怒火,將她死死摟入懷中,臉色卻還是黑得可怖。
「莫再執迷不悟了,你錯了太多……」計蒙不忍看裴御萱瘋癲的模樣,稍稍偏了偏頭,帶了感情色彩的語調聽起來使他多了幾分人味。
「吾先前為助你登位,也做了太多錯事,換得現在的下場,吾欣然接受,可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,否則最後魂飛魄散,又落得什麼好?」
「好?」裴御萱挑眉,即刻反駁到。
「我想要什麼好處,你還不曉得?我要這天,這地,這世間的所有所有,都屬於我裴御萱的。」
後退幾步,裴御萱神情略帶幾分茫然,又像是想到了什麼,雙瞳倏地瞪大,裡面寫著滿滿的野心:「我裴御萱,要做這世間最大的王!」
計蒙無奈搖頭,痛心地睨了她一眼,「那若是讓你……讓你為了我,放下心中的那柄屠刀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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