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客氣。
至於二連襟鄧海洋,江宏斌一開始也是客氣的,禮遇有加。
江宏斌做實業,有很多的資產,偶爾帳上還會余些閒錢。
做生意的人,大到房地產,小到煎餅攤兒,都明白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。
所以,江宏斌為了自己的產業能夠千秋萬代,也有想過投資點高精尖的科技產業來拓寬一下盈收渠道。
奈何他的文化層次著實有限,幾次在向家酒足飯飽之後,鄧海洋從吐沫橫飛一路給他講到口乾舌燥,江宏斌還是聽不懂什麼叫神經網絡,什麼叫深度學習,很難入門。
自己不懂的東西,還是別瞎投資,他對鄧海洋的信任,沒有到能撒手不管光丟錢的地步。
久而久之,因為挖不到短平快的變現價值,江宏斌對鄧海洋也就疏遠起來。
對高平的人情儲蓄江宏斌倒是一直持續,逢年過節,封給雙胞胎的紅包都是一人五位數。
但高平未必就領情,內心深處從此認可了妹夫江宏斌。
高平骨子裡是清高的,他內心很不認同商人有幾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。
他還是被某種單一的學生思維裹挾:只要好好學習,我就是里最靚的仔;只要成績優秀,哪怕其他地方有硬傷,我也還是優秀的。
可知,人只有在邁出象牙塔後,才能深刻體會這條規則其實不適用,生活會教我們,什麼叫綜合實力的比拼。
而「人民幣」玩家,總能在各種比拼中脫穎而出。撿最好的兵器,披最炫的皮膚,甚至遊戲公司怕你棄服,還會暗地裡幫你將對手一刀斃命。
高平搞不清楚狀況,以為只要他醉心學術、對錢無欲無求,就可以和江宏斌平起平坐。
他很享受這種清高公平的感覺。
而如果,向前真的從江宏斌那拿單子,情況就會急轉直下。
拿人的手短,知足常樂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過兩袖清風的太平日子,它不香嗎高平想。
向前想的卻不是這些。
比起面子和無謂的尊嚴,她更擔心向南的處境。
向南本就是憑年輕和美貌嫁入江家,隨著時間的流逝,江宏斌的財富仍在累積增加,而握在向南手裡的籌碼卻日益貶值。
如果這時候,向前低頭,那麼就會讓江宏斌有種「向家人靠他吃飯」的錯覺。
為了向南的日子能過好,向前這個當大姐的有些錢寧願不掙!
「唉,不過柴進既然動了這個心思,怕是不好打發。」
向前帶著憂心,將用過的卸妝棉隨手丟了,轉身去衛生間洗臉。
高平追上去,抱著胳膊,頎長的身材斜倚著衛生間的門,勸慰她:「你也別太大壓力了。要實在不想做,就歇歇唄。」
向前對著洗臉池,拿潺潺的水往臉上撲,高平的這句話就和流水聲一樣,轉瞬即逝。
歇歇
向前眯起眼睛,側臉模糊地看了高平一眼,心裡想的是:哪天我要是不幹了,咱們家一個月五萬多的房貸怎麼辦你還啊
向前現在住的這間三室兩廳,總價一千多萬。另外她還按揭了一套海淀學區房,五十多平,為左左右右的未來作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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