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師兄,我、我我買糖……是因為我喜歡左左和右右!可是……可是,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,在學院都是領助學金的,平時還要補貼家裡,確實沒什麼錢……可是,可是,沒錢就要受欺負麼伯母……伯母她怎麼能那樣歪解我的好意呢」
李書邊說,胸前劇烈地起伏著,一副活脫脫被人栽贓陷害了的模樣。
高平擰眉抿了抿唇,手插進衣兜兒里,猶豫了一下,而後拍了拍李書的肩膀道:「好了好了,你先別哭。也許確實是場誤會!」
也許李書拽住高平的衣袖,「師兄,我是沒什麼錢,可我有尊嚴啊。外面的人怎麼欺負我都沒關係,社會就是如此,都喜歡欺負弱勢群體。我真正在乎的是——師兄,你是怎麼看我的這才是我最大的委屈。」
高平嘆了口氣,直直盯著李書的眼睛看了兩眼。
不得不說,李書的這套「我窮我有理」的理論,還真是和高平媽如出一轍。
每個男人,對異性的認知,最初都是來自於自己的母親。
這些年,高平媽就是用這個點,把高平吃得死死的。
她和向前有任何矛盾,都是向前不對,就因為向前強,向前能幹,向前能夠獨立應對這個世界,所以向前就得讓著她,就得同情弱勢群體。
如果向前反抗,那就是她恃強凌弱,拿錢壓人。
高平無奈地看著李書那張臉,這場景是多麼地熟悉。
但高平嘴上還是淡淡地說:「好了,我知道了。你也別委屈了。」
李書哭都哭完了,卻也不知道是不是「軟骨病」又犯了,居然又靠進高平懷裡,委委屈屈道:「師兄,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!不然……不然,我真活不下去了!」
高平的手恨不能舉成投降的姿勢。
但很快,他望著遠處清朗的藍天白雲,咬了咬牙,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,放下一隻胳膊,摟住李書的肩膀,輕拍道:「好了好了,怎麼又哭上了呢師兄相信你,你的為人咱們實驗室誰不知道啊,又單純又善良。來,好了,咱不哭了!」
說著,高平掰開李書的肩膀,從兜里抽出餐巾紙,低下頭仔細替她擦了擦淚痕。
李書十分受用,剎那間,她用白潤的玉手一把死死握住高平的手,抬起楚楚可憐的淚眼,重新喚了一句:「師兄……」
高平笑了笑,手重新插回衣服兜兒里。
「你放心吧。以後有什麼委屈和想法,就跟師兄說,師兄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……」
「謝謝師兄。」
高平脫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李書身上,送她去公交車站。
李書心裡甜滋滋的,有了這一段,前面受的高安她們的委屈,就不算白受。
她竊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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