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？」這倒是整得姜至愣了愣，「你想要什麼獎勵？」

「如果讓你走，你一定要走。」阿止沉吟就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。

「你知道些什麼嘛？」姜至這會並沒說答應不答應，阿止能鄭重到這樣說，必然是發現了什麼危險，能讓他覺得要逃的事，可能他自己也解決不了，但不想拖累她？

這會阿止一言不發，更是讓姜至篤定，他肯定有事瞞她，嘴硬道：「不說就不說，你能贏再說。」

阿止放下心來，眉眼微彎，知道她是答應了。

獎勵是要贏，這他贏定了。

兩人直接避開大路，默契同步出發。身形鬼魅般在叢林中穿梭，這會比拼之時，姜至可以看到阿止的身影。他壓低了身子，如同滑翔傘一般，肉眼可視的快速奔走在似乎如履平地的林中。

這人這麼認真？姜至這會被激起了興致，倒是更加投入沉浸式地遊走中，竄走的速度越來越快，兩人都生出爭強的心，並不服輸互不退讓……

不到片刻，就行至山腰位置。

可這會兩人也默契地剎停了下來，並不是到達終點，而是兩人發現了端倪。

姜至抬頭看去，從山腰往上看去可以徑直看到清袛寺的外貌，建築看似巍峨壯觀俯視著整座山，可詭異的是有一股常人不可視的濃鬱黑色煙霧籠罩著整個清袛寺。

這一瞧看著跟……什麼黑風寨一樣，妖氣與死氣混雜開來，味道讓同類的姜至聞著有些作嘔。小和尚抱著她的腳瑟瑟發抖……

「不會被我真猜中了吧……這裡面藏著一隻大蛇妖吧？」

「快成蛟了。」阿止臉色凝重說道，除了妖氣以外，他可以感覺到一股遠古生物的氣息。

蛟，龍的前身。

龍一般只活在人類傳說之中，但是不代表並不存在，在這光怪陸離鬼神精怪存活的時代，一切皆有可能。可惜臨近現代，天地靈氣逐漸殆盡，能修煉成神獸的存在屈指可數……

天道為了順應時代，當人界貧瘠之時，大量的氣運與靈氣則會流入人界，那會活在人界的生物如同雨後春筍百花齊放，成人成妖成魔成神，數千年前的光景如同盛世。反之現在人界繁榮，則氣運則會流向其他貧瘠的地方或者在三界實現飽和，分庭抗禮之時，為達平衡反倒是都將靈氣收回，直到下一次的輪迴之時。

所以基本在現代，都基本上沒有妖神傳說，只有鬼怪傳聞稍微讓人們津津樂道。大部分有神通的妖神鬼都被相關部門監管，可不能隨意干擾到三界秩序。

鬼怪類則由地府兼職看管，所以就有派姜至這編外人員去臥底「吞天」組織這一茬。

「那怎麼可能有登記在外沒被發現的大妖存在……」姜至喃喃說道，直到臨近這清袛寺快半里路，才真切感受到這濃郁的妖氣凝聚。

「……」

阿止不做回復，他對這半腳踏入蛟類的虺龍並不是特別在意，這並不能直接威脅到他。

讓他有危機感的是，越往上走，他身體裡的那「東西」幾乎想要撐破他的身軀迸發出來……他不知道這是什麼，連忙靜心閉眼，壓下這令人作嘔的氣息異動。

姜至哪裡感覺不到他的氣息變化，趕忙走了過來，略帶有些擔憂：

「你到底怎麼了？一路上就緊張得不行，不就是蛟嘛……打不過就搖人，不至於難受成這樣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