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錯，他看到了猙獰的，或哭泣的，或缺目潰爛的鬼臉正在靠近他，並伸出細長的舌頭**著他的臉，巨大的恐懼無處遁形，可他動彈不得……只能眼睜睜地瞧著這些鬼物吮吸著他身上的生機……

「好……好吃……好香啊……」

再後來，他甚至還看到一個眼熟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，這是最後一根稻草壓斷了柳北海的神志。

那個人……和他長得一模一樣……

這怎麼可能？

這正是柳辭破空降臨的時刻，而在柳北海臨死之際，竟然破除了姜至所封印的陰陽眼，看到了這一切……

第105章 記憶錯亂

開棺之旅開始

柳北海慘死的一幕，刺紅了姜至的雙眼，讓她猛地脫離了「搜魂」狀態，跌坐在了一旁。

蒼玄連忙閃身過來，皺眉追問：「怎麼了？」

「柳北海真的死了……」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了血色，腦海中至今還閃過剛才看到的場景。

那黑色濃霧確實是鬼氣……

正是因為這一鬼氣，柳北海致死都沉浸在巨大的恐懼與痛苦之中，直到很久才斷了氣。他的魂魄隨之被鬼氣所吞噬，消散至不復存在，甚至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。

「我真的傻，我竟然沒有發現……」

姜至眼睛微紅搖頭自責，當時柳辭的魂體附體在柳北海的身上，她還以為柳北海還活著，搜魂的時候只怪這「柳辭」和「柳北海」兩人長得過於相像，她稍微探查就以為裡面這魂魄還是「柳北海」，沒想到早就換了個內芯。

加上柳辭被鬼氣和烏童元神碎片啃食致使記憶錯亂，陰差陽錯地瞞到了現在。

蒼玄心知柳家一脈在姜至心裡的重要性，在她心裡，千年來的陪伴柳氏一族已經成為了她的親人。事已至此，此時的他能做的，只有任憑姜至將頭埋在他的懷中，慢慢地摸著她的頭髮以示安慰。

「下一步，你打算怎麼做？」

都怪這該死的鬼氣……

對於烏童的肆虐人間，姜至的心中從未起過太大的波瀾，可現在她對這鬼氣恨之入骨，恨不得翻出幕後主使，將其千刀萬斷都不足消其怒氣，讓TA也感受到柳北海生前的痛苦，在痛苦之中悔恨所做過的惡事。

無獨有偶，她看到了，柳辭小時候的記憶。

那滅門之案，縈繞著稍縱即逝的黑色鬼氣被姜至反覆查看後。再次確鑿，現場那神秘人，也許正是操控鬼氣的人，而這個人掛著的龍紋祥雲玉佩，身份指向的正是他們的師父明溪。

明溪是不是就是那操控鬼氣之人？

對此，在歷史當中，曾經還有一位狐族長老蒙受冤屈，也真是被這操控鬼氣的人所傷，這人是否也是明溪？

「師父，諸多的證據與線索都指向你那邊……可不能怪徒兒大逆不道，要是真相查出不是你，徒弟願守墓十年。若真是，天涯海角徒兒也要把你翻出來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