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氣探去，這長老體內的經脈似乎經過損傷後，接近萎縮枯竭，加上重傷更加雪上加霜。這一劑「猛藥」至少止住了傷勢蔓延，讓枯田般的氣海開始萌生一絲新活力。

沒死就行……不能讓烏童覺得，他們過於重視狐族長老，不然真被當逆鱗了。

「咳咳……咳咳，你們別理我……快走！」

狐族長老不知是被噎得慌，還是內傷嚴重，邊咳嗽邊推搡著他們趕緊離開，這烏童邪性得很……

「好你個老傢伙，他們走了怎麼還我的元神碎片。」烏童掏了掏耳，看似不在乎，實則緊盯他們的行為，以防跑路。

「不用擔心我們，此次我們還有事要求你幫助，最近我們尋得線索，指向的和你當年被襲擊那神秘人的一樣，都是帶著鬼氣的神秘人。」

姜至緊握狐族長老推搡她的手，言辭懇切，祈求道：「我有一功法，可以探查別人的記憶，雖這功法不道德，但事關重大，關乎這數千年來枉死的生命。希望您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當年遇襲前後的記憶。」

她再三保證：「我保證，其他的我並不細探。」怕狐族長老不同意，她雙指微點額頭，沉下心來，將「亂石窟」與「柳家滅門慘案」的記憶單獨取出。

微光閃爍著點點星光，隨著姜至的指尖彈動，閃入狐族長老的眉心位置。

「這正是我們所探尋的線索……」姜至話還未說完，一雙大手緊箍住她的雙臂。

「這人是……是誰？」狐族長老啞著嗓子出聲，讓姜至臉色微變，難道……

「你見過此人？！」

狐族長老搖了搖頭，這兩段記憶並未見到相貌，可他看到了那枚玉佩。

「那塊玉佩，正是故人所贈，當年正是它意外打開的陽山結界。與你記憶中那人佩戴的一模一樣。」

「什麼？！」

柳辭蹭的一下站了起來，三步做兩步湊上前來。隔壁聽到動靜的烏童都微微挺直了背，臉上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。

「老先生，麻煩看清楚，確定是這龍紋祥雲玉佩嗎？你從哪裡得來？你還見過這玉佩的主人嗎？」柳辭這問題多得要問出個結果的陣勢，讓剛喘口氣的狐族長老目瞪口呆。

「這位是……」

狐族長老瞧柳辭模樣，甚是眼熟，可歲月境遷，他有些記不得了。

「這便是滅門慘案的遺孤的先祖，當年的十世聖人柳辭，不知你們可曾見過？」姜至解釋。

「有些面善……咳咳，罷了，身體有些撐不住了，女娃娃，你要是想看便看吧。我這風燭殘軀，要是還能幫上你也是我的福氣。」

狐族長老悲嘆，他並不怪烏童復仇殺他，可是狐族大禍殃及池魚，都怪他這個始作俑者：「你要殺我，我可以站在那被你千刀萬剮，我也不會動彈片刻，可你卻不該向我狐族下手哇……咳咳咳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