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后是個溫柔的名門淑女,害怕舞刀弄劍。她不准黛黛練武,只讓黛黛穿裙子,平時幫她照料小公主西奧多拉。還好西奧多拉是個安靜的女孩,遠不像她哥哥亨利那樣頑皮,不用怎麼操心。每到晚上,黛黛可以偷偷換上練武服,在無人的花園中拿著樹枝當劍練習。
以後要怎麼辦呢?黛黛不知道,她還沒想過要結婚。黛黛以往接受的教育一直是:她日後的首要任務是統治國家,至於延續子嗣,按照生命之樹的指引選一個和她魔力匹配的家族的男孩生幾個就行。
迷茫之下,她只能更努力地學習知識,練習劍術,好麻痹自己,暫時忘記當前的境遇。
兩個月後,原本體魄極為強健的黛黛病倒了。
醫生說她得的是流感,為了避免傳染給西奧多拉小公主,王后讓黛黛搬回了軟禁期間那個偏僻簡陋的住處。
這裡沒有別人打擾,倒是讓黛黛清閒許多。她每天按部就班地起床、學習、練劍、吃飯、喝藥、睡覺。雖然條件差了些,但她更不想回到王后身邊,於是身體好了之後也繼續裝病。
一天晚上,黛黛正在看書時,燭光微微閃動了一下。
在黛黛被廢後這段時間,諾拉一直等著費舍爾去找黛黛。可他只是個不受待見的質子,在龍堡中不太有自由活動的空間。聽說黛黛病了很久,他費盡心思打聽到了她的住處,趁著夜晚小心摸了過去。
剛翻過陽台欄杆,冰冷的劍鋒就橫在了他脖子上。
費舍爾馬上舉起雙手,月光給持劍的少女披上一層柔紗,讓她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精靈,只是神情過於冷淡了些。
「啊,」黛黛收起劍,「是你。」
她轉身回房間:「要茶嗎?」
費舍爾跟了進去,拿出別在腰間的花束,小心翼翼地遞給黛黛:「公主,給你。」
黛黛眼眸一沉:「你應該叫我'黛黛小姐',我已經不再是公主了。」
「你永遠是我心裡的公主。」費舍爾說著臉紅了,諾拉在此基礎上發揮了一句,「也是全大陸最珍貴的寶物。」
「不勝榮幸。」黛黛說著,將花放在桌上,給費舍爾倒了杯茶,她眉頭微微皺起,仿佛在思考什麼,「我為什麼覺得以前好像聽過這句話?」
諾拉看著屬於海登的那雙淡紫色眼眸,在心裡說,因為這句話曾是你過去無數次說給我聽的。
剛成為潛意識空間中的費舍爾時,她原本以為要應付的黛黛公主只是三百年前的菲昂娜翻版而已。可現在看來,黛黛得到的愛和安全感遠不如菲昂娜所擁有的,也正因為此,黛黛的保護殼比菲昂娜硬得多。
要敲破這層殼,她才能接近裡面的海登。
「公主,聽說你病了好久,你還好嗎?他們是不是沒有好好照顧你?」費舍爾問。
「實際上,我已經好了,」黛黛轉動著手裡的茶杯,「是我自己不想離開這裡,回去又得做艾莉安娜的侍女,幫她帶小孩。」
她垂頭看著杯子,臉上浮現出落寞的表情。
費舍爾立馬心疼了,此時只想幫她擺平一切不快,於是他問:「去喝一杯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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