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祈質問：「老師，你不是說你不會被信息素控制，成為一個Alpha的附庸嗎？」

他們最初關係並不和諧。小Beta自卑，深深敵視著Alpha和Omega群體。她將這種敵視掩飾的很好，父母親人都沒看出來，將她送到了這位Omega老師家中學畫。高壓式教學徹底激發桑祈的敵意。桑祈崩潰地宣洩不滿，撕壞畫布，說出真心話後，蔣淮平靜地指揮機器管家收拾殘局，為情緒激動的小Beta端來一杯溫水，對她說：「我不認為Omega或者Alpha是一種幸運。Beta才是最肖似遠古人類的，擁有自由。你有沒有覺得，和Beta相比，Omega和Alpha像是被信息素控制的動物？」

小Beta漸漸冷靜下來。隔著一層白霧，去看這位容顏俊美的Omega，心跳越來越快。聽見他認真地說：「其實我非常羨慕Beta，如果法律允許，我會立刻進行腺體摘除手術。當然，就算不能摘除腺體，也會避免受信息素控制，成為一個Alpha的附庸。」

第19章 清冷教授（19）

蔣淮：「桑祈，我處在治療期而已。」

應激創傷治療期。

不是兩廂情願在一起啊。

桑祈放下了心，她不願蕭晚和蔣淮共處，提出留下照顧蔣淮。蔣淮不許她耽誤課業。桑祈噘著嘴上了駕駛器，向蕭晚放狠話：「過了治療期不許糾纏老師，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。」

蕭晚只笑了一聲。

病房。

蔣淮病號服外套著純白的毛衣外套，坐在床上看書。聽見房門的響動，側目過來，眼底顯而易見的依戀。

蕭晚淨了手，和往日一樣鑽進被子裡，抱住他纖細的腰肢，嗅著他頸側清淺的信息素，泛著困意說：「不午睡了？」

蔣淮：「不困。」頓了頓，他輕聲說：「擠在一處睡不舒坦，你去旁邊睡。」

蕭晚抬眸打量他。

Omega看出了Alpha的不悅，移開了目光。

當斷不斷，反受其亂。

他還是受了桑祈影響，打算從此開始漸進地戒斷她。

蕭晚讀懂了他的意思。揚了揚眉，抱了抱他，收手時，指尖無意地擦過他後頸的腺體。

蔣淮輕輕一顫。墨黑的眼底湧出淚花。

蕭晚說：「好。」

陪護床閒置這麼些天，落了不少灰塵。

蕭晚將床單被罩枕套換了一遍，去浴室簡單沖澡。

嘩啦水聲敲打著蔣淮的耳膜。他不知道Alpha有沒有讀懂他的意思，有沒有生氣。

白蘭地從浴室飄出，僵在床上的蔣淮抿了抿唇，書放在床頭櫃，紅著眼拉上被子，蓋過頭頂。

白蘭地無孔不入。從薄被的縫隙飄進，纏上了他。

滾燙的，炙烈的信息素，像浴室里的Alpha一樣，纏著他，令他怒火中燒，身如羽撓。

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欲求不滿。

特殊時期的正常情況，令這個平日冷淡矜持的Omega的眼眶溢滿了羞恥的淚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