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晚的目光果然移過來了：「證據只有一張真假難辨的供書嗎？」

司馬焦沐浴在她的目光下，心頭升起一股飄飄然的陌生情緒，仿佛陷入了柔軟的棉花裡面，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，整個詭的氣質莫名多了一絲彆扭的青澀：「是的，只有一張供書。」

蕭晚：「……。」

這是聽懂了暗示還是沒聽懂？他臉紅什麼？罷了反正早上提出負責他以後的fa情期，要了他的電話號碼很順利，後續讓他發現蕭征真面目的計劃徐徐圖之吧。

蕭晚拎了鼓鼓囊囊的背包問：「現在走嗎？」

司馬焦看她毫不留戀的模樣，唇角弧度扯平了：「走吧。」

他化成一陣黑霧，卷著蕭晚出了詭域，帶她上了一輛黑色轎車。

司馬焦開車很穩，兩邊景致緩緩路過，能夠用新生的靈力源感受到，四周的詭氣在不斷減弱，而人氣在不斷增加。

蕭晚坐在皮質座椅上，吃光他特地準備的用來代替早餐的一袋蜜餞，待遇比三天前劫人的時候不知舒坦了多少倍。擦了手，喝了一口水，通過後視鏡，和這詭對視。他一直在看著她。

冷郁，幽邃。像他做時，那雙纏著蕭晚脖頸，怎麼也不願意放開的手。有如實質地繼續黏著蕭晚。

說實話司馬焦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個體。放浪吧，時不時紅臉，撫時肢體語言也很笨拙；純情吧，時時勾引她，用那種非常渴望的眼神；弱小吧，靈力強悍是天師盟無可奈何響噹噹的詭王；強大吧，思維直線非常容易受到哄騙；性格好吧，提什麼要求，都很容易被答應了；性格不好吧，上一秒紅著臉笑，下一秒黑著臉放詭氣。

……

任是蕭晚，也被他盯出了幾分不自在。

司馬焦：「到了。」

轎車停在校門口。蕭晚開車門，鎖了打不開。她望向駕駛座的司馬焦。

蕭晚疑惑的目光中，他垂了垂眸問：「三天，還沒過去，要不要在車上來一次？現在的人類Alpha，聽說都很喜歡在車上？」

又來了。那股矛盾感。保守的話，為何要問出這麼露骨的邀請。放蕩，為何又要紅了面頰，耳廓，連長頸都透了紅。

蕭晚主動湊近，抬起他的下頜：「為什麼想在車上來一次？」

肌膚相觸的一瞬間，司馬焦一個激靈。

他震驚而無措地想，是啊，為什麼。fa情期明明過去了。兩人也並不是可以隨便無故來一次的關係。他為什麼會難以自控地問出這句話？為什麼一見到她，就不想再離開她一分一秒。為什麼在她這樣的注視下，這具本來冷靜了千年的身體，會不由自主地一再地失態？

司馬焦終於正面意識到了自己的極度異常，捂住她的眼睛，顫著嗓音：「沒什麼，你下車吧。」

蕭晚用手微微用力，扯下了他的手，愣了一下。

他出了詭域，身上換了一身鐵灰色的西裝。水漬的痕跡，很是明顯。

「別，別看……」

他這麼說，但擁有著絕對力量的詭王，卻被沒有怎麼用力的人類Alpha輕鬆褪去衣物驗證。發著抖，羞恥地含了淚，卻沒有真正阻止她。無論做什麼，都沒有阻力。又緊緊纏了上來，在用那種渴望的眼神看她了啊。

是什麼。

為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