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午飯一起吃嗎?」
「不了,公司事比較忙,抱歉。」
「沒事沒事,你忙你忙。」
前天去公司找他的時候,裴珈也在邀請他吃飯。當然,她只是隨口一說罷了,許翡拒不拒絕她都不在意,現在也一樣。
許翡把方向盤又攥緊了些,喉頭上下滾動,想了想,斟酌道,「晚上我約了餐廳,一起去吃飯嗎?」
這倒是讓裴珈感到意外了,笑了笑,痛快答應,「好啊。」
更意外的還在後頭。
本以為許翡訂的是什麼高級法餐之類的,結果卻是一家新開業不久的bistro小館子。
太開心了,本來裴珈也不喜歡穿那種板正的小禮服,勒得難受不說,一頓飯吃三個小時還吃不飽。
裴珈到的早了點,興致勃勃翻著酒單,見許翡到了,高高興興招手,上來就夸。
「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小酒館?這家店我還種草來著!你好像沒有什麼忌口,我先點了幾個招牌菜,不夠吃再加吧。」
「好。」
許翡穿的還是白天那身,白襯衫解了兩顆扣子,下擺扎在深藍色的西褲里,腰細腿長,配套的西裝外套在手裡拎著,頭髮沒噴定型,黑色的劉海柔順的趴在額前。
出現在這種朦朧小資的環境,倒是能品出一股落拓貴公子的不羈感。
卡座是個L型,兩人同時坐下,膝蓋若有似無總觸碰到一起。倒也不至於難受,但有點怪怪的,裴珈想要移開些,又覺得做作,和自己合法丈夫有肢體接觸還要規避,那不是更奇怪嗎。
索性也不躲了,這樣兩人的膝蓋就在這一餐飯里長久貼在一起。
初夏,裴珈穿了一件吊帶連衣裙配了個薄罩衫,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婚戒,吃飯、品酒、偶爾聊幾句天,甚至會很有儀式感的碰杯,還總是沖自己笑。
許翡覺得這種感覺太好了,好到血液都在沸騰。
裴珈本就愛笑,高興了就更愛笑,話也多。席間幾次許翡都忍不住想要和她說,不要再笑了,他要忍不住了。
酒選的是一瓶自然酒,度數不高不低,酒體不甚清透,但是香氣很濃,微甜微酸也微苦。店員說香氣是麝香葡萄,許翡不懂麝香具體是什麼香,只是配著裴珈的笑臉和不斷開合紅嘟嘟的嘴唇,頭暈目眩。
麝香大概是一種能讓人中毒的香。
「誒!你怎麼就喝了!」
許翡覺得渾身燥的難受,一仰頭把最後一杯酒灌進嘴。還沒來得及咽,身旁的人著急拽他的胳膊,聽見她說——
「最後一杯還想再碰一下呢。」裴珈端起自己的酒杯,和桌上許翡的空杯碰了一下,「這樣也行吧。」
又抬起虛虛在許翡眼前舉了舉,「祝你,啊,祝我們。新婚快樂~」
高腳玻璃杯的杯口還沒碰到嘴,另一種東西碰到了嘴,還撞上了牙。
許翡忍無可忍,一隻手猛地抓著她的手,把杯子放在桌面,另一隻手攬過裴珈的後腦,直直吻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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