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達冷笑一聲,這時候記得琴娘是他妹子了?
以前趴在琴娘身上吸血的時候怎麼不記得,這人說的鬼話他一個字也不信:「趕緊走,我家不歡迎你,琴娘現在有我,以後有兒子,不用你管。」
來人眼神不屑地看著金達,神情傲然:「靠你?我怕你把我妹子和侄兒餓死,你那攤子上這些日子還有幾個客人?再這樣下去你的攤子估計也開不下去了,今天我過來就是幫你出主意的。」
「不勞你費心,就是去討飯,我們也不會去你家門口。」來人說是幫他出主意來的,金達一點也不動心。
他只知道眼前這人無利不起早,和他攪和在一起,吃虧的一定是自家。
金達不動心,他媳婦卻坐不住了,悄悄去廚房倒了水端進來,放在來人面前,討好一笑:「大哥,喝點水,你別和我當家的一般見識,他這些日子就是愁攤子上的生意,所以心情不太好。」
媳婦拆了自己的台,金達臉上的神情更加難看,但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和媳婦吵架,只是暗瞪了她一眼,想要繼續開口趕人。
鄭氏一看丈夫的樣子就急了,家裡這些日子生意不好,她急得上火,又沒什麼法子。
如今大哥說給他們出主意,她如何能不心動,大哥自己家的生意做得那麼好,他出的主意肯定行,再怎麼她和大哥也是一家人,大哥總不會害她。
擔心丈夫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,鄭氏顧不得有外人在,拉了拉丈夫放在桌子下的手,眼帶祈求的望著他。
媳婦眼裡的祈求,讓金達一下子泄了氣。
和金達爭執的人是糕點鋪子的鄭掌柜,鄭掌柜與金達媳婦鄭琴是堂兄妹,鄭掌柜名傳家,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鄭家人有多看中他。
鄭家人丁凋零,大房二房兩家人就得了一個兒子,也就是鄭傳家,鄭傳家是大房的獨子,鄭琴娘是二房的獨女。
兩家人在鄭家的待遇是一個天一個地,大房有兒子腰板硬,有老人護著什麼都不用做,二房兩個大人連帶著一個小的整天累死累活,連頓飽飯都混不上。
二房也不沒鬧過,只要二房一鬧,大房的人就攛掇著老人要告二房的人不孝,二房的人被這頂大帽子壓著,苦了一輩子。
鄭家兩老臨死的時候分了家,家中的鋪子田地悉數留給了大房,留給二房的只有幾間破屋子,因為分家這事,大房二房算是徹底結了仇,再沒來往過。
勞累了幾十年,身體太差,鄭琴的爹娘四十多歲就走了,臨走之前跟金達交代了不要和大房的人有任何瓜葛。
金達一直不願意媳婦再和這家人來往,要不是這家人卑鄙無恥,自己岳父岳母也不會那麼早離世,偏媳婦是個心軟的,還把那家人當親戚。
鄭掌柜見堂妹勸住了金達,心中不屑:怪不得賺不到錢,自己媳婦都壓不住,還能有個啥出息,要不是這事找金達最合適,他才不願意登門看金達的冷眼。
等這事成了,他非得讓金達給他送禮認錯不可,若是不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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