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山……山長,你要趕我走?」鄭夫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柳山長的態度很堅決,他對鄭夫子道:「離開縣學後,你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在哪裡,若你能改正,我可以幫你尋一份活計。」
這意思是一定要趕他走?鄭夫子猩紅著眼,覺得十分委屈。
怎麼會?山長為何不保他,明明上次許夫子跟學子發生衝突,山長可是寧願學子退學也要保下許夫子的。
自己花了好些功夫才跟柳山長的朋友搭上關係,由他推薦進入縣學,他不能就這樣離開,絕對不行。
鄭夫子厲聲嚷著:「山長你不公,許夫子你能保,我就要被趕走,不過是看我鄭某人家貧沒背景沒靠山好欺負罷了,裝什麼清高,你也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而已。」
柳山長見他到此時還執迷不悟,搖了搖頭道:「你能和許夫子比嗎?許夫子的事本就不是他的錯,是那學子仗著家裡有錢,欺辱同窗,許夫子教訓了那學子,被那學子的父母找上門來。」
「許夫子那是保護學生,被牽連,我當然要保他,你呢?你是在侮辱學生,我為何要保你?」
鄭夫子心高氣傲,柳山長明確表示會趕他走後,他面子上掛不住,臉色變得鐵青。
這會腳上的疼痛也已緩解,他憤怒起身想要收拾東西離開,還沒站穩又被陸離打趴下去。
陸離用的勁大,鄭夫子摔了個狗啃泥:「周清荷你這是什麼意思?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,我離開縣學還不夠嗎?你別欺人太甚!」
清荷欣賞了一會鄭夫子狼狽的樣子,語氣閒閒道:「一碼歸一碼,你罵了我弟弟,所以柳山長逐你出縣學,你罵我的這筆帳可還沒算,莫不是你以為我會白白讓你罵一頓?」
若是背後說她,她沒聽見便罷,既然聽見了,不出口氣怎麼行,更何況欺負她弟弟,只是逐出縣學也太便宜他了。
除了今日她碰見的這一次,之前不知還有多少次清文被他辱罵,一想到弟弟獨自受著委屈,她心裡針扎似的疼。
偏偏這個傻小子還誰都不說,自己一個人忍著,清荷瞪了弟弟一眼,等待會回到家裡,她再收拾他。
一直當作背景板的清文被姐姐瞪了一眼,默默縮到角落,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他還是別管別人了,想想待會自己怎麼過姐姐那關的,他姐還是頭一回生氣到理都不願意理他。
鄭夫子瞟瞟殺氣騰騰的陸離,漲紅臉道:「你……你要做什麼?即便你是縣主也沒有權利殺人,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。」
清荷呵呵笑道:「誰說我要殺人了?我可是個遵守律法的人,不會胡亂殺人,我不讓你走,是你還有事情沒有交代清楚。」
「說吧,為何要故意針對我弟弟,我只給你一次機會,你要是不說真話,我雖不能殺你,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殘你還是有辦法的。」
一旁的柳山長抽了抽嘴角,他還在呢,怎麼就神不知鬼不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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