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，結束了。京里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，待會等孩子睡了，我再仔細跟你說。孩子取名字了嗎？」陸承澤看女兒眼皮打架，像是馬上要睡了，捨不得打擾女兒睡覺。

「取了，小名叫歲安，大名叫歡顏，小名是我取的，大名我和祖母一起選的。」清荷伸手接過女兒，抱在手上拍了拍，歲安打了個小哈欠就睡了。

陸承澤湊近睡著的女兒，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女兒的小手：「兩個名字都好聽，歲安，歡顏，願我的寶貝閨女歲歲平安，日日展歡顏。」

清荷把睡著的歲安放在床上，讓白芷在一旁看著，她和陸承澤去其他房間說事情。

事關家仇，清荷知道顧氏也十分關心京中的動向，因此把顧氏叫到一塊，三人單獨進了書房。

陸承澤將京中的事情詳細說了，從溫氏的死一直說到孔老太太自縊。

得知陸子良不是陸思海的兒子，而是孫伯朗的種，清荷忍不住咳了一聲，這叫什麼事，機關算盡的人竟也被枕邊人騙了十幾年。

孔老太太自縊，陸思海被斬首，陸雪妍也死了，陸子良出意外瞎了眼，日子也難過得很，該來的報應總算來了。

顧氏忍著眼淚，解恨道：「活該，那個畜生小小年紀就敢對兄長下手，到頭來還不是落得個家破人亡，死無全屍的下場。」

「他死也就罷了，還毀了陸家的百年清譽，玷污陸家的名聲，那都是陸家的先祖拿命換來的，他就是死了，到陰曹地府，陸家的祖宗也容不得他。」

「想當初老侯爺和平兒，安兒還在的時候，陸家幾房和和氣氣的，日子過得多好，都怪陸思海那個畜生毀了陸家，若我兩個孩兒還活著……」

陸承澤上前安慰顧氏：「祖母，我已經給大伯和爹報了仇了，你別傷心了。」

「是啊，祖母，你教我的，過日子得往前看。祖母，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頭呢。」清荷蹲下身子替顧氏擦乾眼淚。

顧氏收斂好情緒，不好意思道：「看我，說著說著怎麼就哭起來了，小澤，你這次回來，是來接我們回京的嗎？」

陸承澤露出苦笑：「祖母，你們能回，我不能。聖上任命我為漠州知府，時間緊迫，後日我就要出發去漠州。」

「漠州啊，那可不是個好地方，不過沒關係，你是武將，在漠州比在京城更如魚得水，我陸家的好男兒，應該在廣闊的地方翱翔，不該困在京城的陰謀詭計里。」

顧氏的反應比較平靜，她早該想到的，陸思海犯下那樣的大罪，聖上怎麼會絲毫不牽連孫子。

漠州窮苦，日子不安寧，可漠州有一樣好處，漠州有兵權，對於一個武將來說，有沒有兵權，區別太大了。

顧氏經歷的事情多，很快想明白問題的關鍵，她倒是不覺得漠州條件苦，邊關哪個地方不苦，不苦的地方孫子也不好立功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