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舒雯：「……」

一小時後，無為茶室。

秦懷瑾對秦舒雯破口大罵許久：「你這丫頭，簡直就是蠢不足惜！你說你惹誰不好？偏偏要去捋那傅二的虎鬚？你瘋了嗎？」

秦舒雯早已被父親罵得哭成梨花帶雨狀，抽抽嗒嗒地回，「爸～我……我是因為喜歡他……所以……」

秦懷瑾展現了一副「你在胡言亂語什麼」的迷惑表情，「你喜歡他，就去醫院掛號騷擾他女朋友？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麼胡話？我看你直接去掛個精神科好伐啦？」

秦舒雯還在戰略性哭哭啼啼。

秦懷瑾咬牙切齒繼續狠狠罵她，「你在國外名聲都臭了，我以為你回國之後能消停一點，沒想到你還這麼恬不知恥，我平時珍藏的這麼多稀世名茶，他媽的是幫你修煉茶藝的嗎！」

原來所有的一切，父親都知道，果然薑還是老的辣。

秦舒雯以退為進，狠狠抹了一把淚，「爸，您要這麼看不上我的話，直接讓我大哥代替我的位置吧，我辭職謝罪可以嗎？反正競持醫療的業務我也丟了，新開拓一個大單將功抵過又有什麼用？反正您也看不入眼。」

秦懷瑾回身就又砸了一個名貴茶杯，「別跟我來這套，你大哥比你還蠢！不然你以為你憑什麼能坐上副總的位置？是那個更蠢的，襯托著你這個一般蠢的！」

秦懷瑾好歹不重男輕女，主張誰有能力誰上，秦舒雯的大哥確實爛泥扶不上牆，頭腦簡單四肢發達，只能在安保部掛一個總監的虛職，難當重用。

秦舒雯梗著脖子，「傅競帆來找您，肯定是要我去給隨遇鞠躬道歉吧？」

「算你聰明，明天……哦不，你今天就去。」秦懷瑾發了話。

「爸，我不去！」秦舒雯開始任性。

「那傅競帆就是個混世小魔王，而且睚眥必報！今天他能直接來對我發難，衝冠一怒為紅顏。明天沒準就會有動作來搞我們！」

「那個顧宴岑被他搞成什麼樣了，你心裡沒點數嗎？」

「就算你不忌憚他，不忌憚他背後的慕氏家族，還不應該忌憚忌憚他那個司令爹，部長叔嗎？！人家掌握著滔天權力，隨便找點理由就能把我們這些從商的捏死。」

「士農工商！士農工商！謹記，謹記啊女兒！」秦懷瑾指著她大吼，「你要為大局考慮，不要天天想著面子裡子，天下之大利益最大，明白了嗎？」

秦舒雯不說話了，這就是她意氣用事的結果。

「嘴皮子動一動的事，不要管對方真不真正原不原諒你，讓她把氣出了就行，這是沖傅競帆，做給他看的。」秦懷瑾耳提面命道。

「嗯，知道了。」秦舒雯回答得很僵硬。

「以後不要再打傅家小子的主意，帝京的男人還滿足不了你了？除了他，以你的長相和地位和財力，想要誰不行？非得去腆著臉倒貼人家？」秦懷瑾怒其不爭。

「可我就是喜歡他這個勁兒，非想要把他征服了不可。」秦舒雯還是死性不改。

「賤。」秦懷瑾只評價了一個字，氣得轉身就走。

*

隨遇下班，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取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