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好,你這次做得很好。」
姜軒斌也連連點頭:「以後你接手了我的產業,我也能放心了。」
姜家的教育方式雖然殘酷,但確實有效,後輩之中多是人才,與那群熠熠生輝的人比起來,姜軒斌著實有些平庸無能。
這四年間,他順風順水,一路升為中層,之後便止步不前,始終無法再升一步。
但現在,他已經握住了走向高處的鑰匙!
一家人其樂融融,欣喜的笑聲接連不斷,遮掩了暗處隱隱約約的聲響。
*
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「神父」這個本該清閒無事的職位變得繁忙起來。
參加葬禮的人零散離開,很快只留下季久許和離世之人的家屬。
唯一的,僅剩的家屬。
偌大的教堂安靜無聲,任何細小的動靜都會被忠實地傳入耳中。
布料摩擦聲,輕巧的腳步聲,以及女人從鼻息間輕輕漏出的輕笑。
他站在原地,沒有動作,直到一隻微涼的手輕柔地撫上側臉,帶著無法聲張的曖昧意味,他順著那隻手的方向偏頭。
「姜莘憐」
他的語氣淡漠而篤定。
回應他的,是女人柔軟的手臂,她展開雙臂纏繞著抱住他的肩頸,獎勵一般貼在他耳畔誇讚道:
「真厲害,我還沒有說話呢。」
太近了。
季久許試著掙了下,沒有成功,女人像蛇一樣收緊了手臂,故作悲切:
「你今天還要拒絕我嗎?」
隔著綢布,男人的目光似乎在注視著她,白綢下露出的薄唇冷淡而疏離:
「能繼承他們全部的遺產,不該高興嗎?」
姜軒斌夫婦將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兒子姜葦恆,但現在姜葦恆也一併死在了大火中,姜莘憐成為了唯一的財產繼承人。
「說錯了。」
姜莘憐搖頭,幾縷微卷的髮絲落在男人微張的掌心,癢意惱人。
「不是繼承,是回收。」
之前的三十多年,姜軒斌不能靠自己升入中層,又為什麼會覺得能靠自己的本事,短短四年踏入中層?
姜莘憐是個年輕的女性,這樣的身份在家族處處碰壁,寸步難行;而姜軒斌,中年男性,又因為他們血管中流著的血,成為了最佳投資對象。
她悄悄地幫著他,將他推上高位,讓他的野心肆意增長,讓他貪婪地斂收財產,越多越好。
無論他如何否認,他們的血緣自她生來便成為定局,只要他死了,他的妻子死了,他的兒子死了,她就是唯一的遺產繼承人。
「漂亮的計劃。」
季久許淡聲評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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