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逐漸見底的藥包，辰翊的呼吸愈發急促。

直到見了空，心中空了的洞才初見天光。

盯著林初的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。

畢竟林初有了妖血，但畢竟還是人類。

現在的藥包雖然已經輸入，但是會不會有排異反應還前所未知。

「你怎麼想？」

賀鶴此時已經睡醒，略帶沉悶的聲音在辰翊耳邊響起。

將周圍的凌亂收拾，還不忘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。

像他小時候一樣。

「你起來別揪著人家小女孩的手不放了，人家還沒答應你呢！」

說著，將坐在床沿的辰翊擠到一邊，自己坐在剛剛辰翊坐的地方。

在他的注視下，拉起林初白皙到沒有一絲血色的手，指尖落在手腕上。

瘦削又無力的手垂下，與他滿是皺紋但依舊有力的指尖形成對比。

幾乎脆弱到不堪一擊。

賀鶴閉著眼睛感受。

隨著他的動靜變化，可以輕而易舉的將辰翊的心牽動。

哪怕是閉著眼睛，也能感受到面前火熱的視線。

終於，似是不耐：「嘖，臭小子！」

猛地睜開眼睛。

「我知道你關心人家小姑娘，但你能不能別看我，特別是別用這麼火熱的眼神看我！你這樣，我……我真的很有壓力的！」

生怕自己多做一個動作，甚至一個表情，就能惹得面前的貓不悅。

總有一種後背透風的感覺。

哇涼。

自己的小心思猝不及防的被點破。

血液內像是有一股無名之火，瞬間蔓延到面部。

將他的臉映得通紅。

機械的扭頭，佯裝看打量周圍陳設。

只是，餘光依舊克制不住的停留在那一處。

他觀察著，賀鶴面色深沉。

眼睛緊緊閉著，仿佛真的在感受什麼。

指尖從她的手腕，緩緩移動到到指尖。

最終在鎖骨處停下。

像是感受到什麼，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。

面色深沉。眉眼低垂。

「怎麼了？」

看到賀鶴這樣的表情，辰翊幾乎是瞬間就感到不妙。

連忙跟過去。

眼中抑制不住的焦慮沸騰。

幾乎要溢出來。

「比我們之前預測過的好點，是有在慢慢在吸收藥效，但是按著這個速度吸收的話，幾乎等不到徹底吸收，藥性就蔓延到全身了。」

現在也就是因為一直躺著，沒有什麼行動的能力。

藥的蔓延速度不算快。

至少對於現在來說，還是在可控範圍之內。

「我來。」

不等賀鶴說明白什麼，就聽到蠢蠢欲動的辰翊，和迫不及待的聲音。

「老頭子，這個事只能交給我來做，我必須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