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有……我們剛剛得到消息，狼族對面的領袖，是消失多年的艾洛……」

這個名字，如雷貫耳。

幾乎是聽到的瞬間，辰吟嘯雷打不動的臉上瞬間變了顏色。

上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，還是在得知辰昀消息的時候。

本抱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想法。

本想著一個落魄的小公子，再怎麼風生水起又能有多起？

居然是這樣的打算……

使者離開。

辰吟嘯手拖著臉的動作如石像，久久不變。

就連眼睛都像是被定住一樣的，連眨都不帶眨的。

空洞，且迷茫。

許久，中氣十足的聲音終於卸下偽裝，變得蒼白而又蒼老。

「老賀啊，我這個兒子，算是廢了。」

能在辰吟嘯身邊，呆這麼多年且一直居於中心地位，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
他懂得什麼話該說，什麼話不該說。

比如現在此刻的辰翊，只能是由辰吟嘯自己來提。

「既然情況已經這樣了，那你接下來的想法是什麼？要派人去抓回來嗎還是其他什麼……」

「辰昀這個孩子啊，從小我就能看出來，他心思不簡單，城府心機重的很，而辰翊一直以來心思單純，沒什麼彎彎繞繞。但畢竟是這個位置，心思太單純的人，斷斷不合適。所以我一直對辰昀嚴與苛責，希望他可以長成這個位置需要的樣子，只是後來我才知道，他把這一切都當成我偏心辰翊，寵愛辰翊的證據……」

「我承認我這個父親，做的可能是沒有那麼完美，但他們都是我的孩子，哪有什麼孰輕孰重分的？只不過是期待不同，方式也不同。」

「隨著年齡的增長，辰翊的性格居然愈發的沉穩，我也能感覺到辰昀逐漸陰暗。直到辰翊第一次打了勝仗，我第一次感覺到動搖，好像辰翊是比辰昀更適合這個位置。但那個時候我想的是，兩個孩子都這麼好，我們烏圓，前途可期啊！」

「但是後來慢慢的，隨著辰翊在民間的風評越來越好，他們兄弟二人開始似有似無的疏遠，我就知道一定要有一場考核，，如果辰翊取得最終的勝利，倒也讓辰昀輸的心服口服，只是沒想到這一趟回來……」

「是我害了這倆孩子啊……」

「我之前問過辰翊，他對談戀愛這件事是怎麼想的，你知道他怎麼回答我的嗎？」

他注視著辰吟嘯的眼神，回憶著當時辰翊的話語，緩緩開口：「他說，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，自己想要的生活，是一件勇敢的行為，任何人在任何位置上都有取悅自己的權利。」

「可能會在現在看來，選擇一條看起來好走的路來避免承擔責任，但只要是選擇，只要是路，就一定會伴隨著責任。走那條權利的道路是這樣的，追逐自己想要的愛情也是這樣的。」

「所以啊，辰翊這個孩子，雖然看起來閒雲野鶴慣了，對什麼事都看的開得很。」

「而且之前，郜麒禮有來找我拿過書籍，說他們要研究狼族祖傳的隱身術。」

說完，賀鶴頭也不回直接離開。

點到為止就好。

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。

站在他的角度，那個位置的歸屬，已經不再有懸念。

只是時間早晚得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