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不生，真的是死的！”白婆婆苦口婆心。

女孩兒慘笑搖頭，她看著焦急萬分的一老一少，她知道，她們是真心想要久她的。

可是，她們不懂。

她抱著肚子，努力壓抑宮縮：“婆婆，你們是好人，可是，不能生下他，你們明白嗎，我不能！”

她是那樣的堅定，寧願捨棄生命，也不願生下孩子。

雲汐兮不懂：“為什麼，縱然你再恨傷害你的男人，孩子是無辜的……更重要的是，壞人，不值得你付出生命。”

還能回頭的時候，為什麼不回頭呢，不伸出手，自此得救呢？

“不，我不恨孩子……我的孩子，正是因為愛她/他，所以我不能生下她……”女孩兒一面慘叫，一面艱難說話。

“我不可以生，還害了她的。他們，他們不會放過她的……”

可是，生或不生，是她說了就算的嗎？

女孩兒驚恐的弓起身子，一股可怕的力量往下拽她的腹部。

他們，在強迫她生下孩子。

“不，不！”

那股力量是如此霸道，內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撞，野蠻的，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傷害到母體。

陰濁之氣，那般陰冷，那般刺骨。

她已經感覺到了，生命的流逝。

白婆婆紅了眼睛：“孩子，你何苦呢？”

“白婆婆，我叫李莉，你們能不能，能不能告知我的家人，我大概，是回不了家了。”李莉虛弱極了，狼狽不堪的靠在白婆婆肩頭，“若若，被他們帶走了。那些人不是人的，騙了好多女孩兒，強迫、強迫我們懷孕、生子。”

“若、若孩子生下來是活的，會被他們帶走，然後養大……最後又變成他們的工具……”

李莉費力睜眼，望著天花板，回憶著什麼：“他們，直接在我們身體裡攝入那人的J子……”

“怪、怪物，怪物！”

一陣接著一陣的陣痛。

“孩子，是他們奢靡變態的工具，我的孩子，絕不能，絕不能重蹈覆轍。”李莉用盡所有的力氣，祈求的，抓住雲汐兮。

她無聲的在說：如果孩子真的生下來，求求她，一定不要讓孩子落入那些人的手中。

雲汐兮回握她的手，不忍，卻仍要問：“什麼怪物？”

李莉身體不斷痙攣，她已經說不出話了，只能抓起她的手，放在肚子上的鱗片上。

那是，她懷孕之後，因那個孩子，而長出來的鱗片。

是真真長在人體身上的。

並非是紋身，或者繪畫會上去的。

硬生生的長在血肉之上。

李莉知道自己不行了，將尨哨放回白婆婆手心：“若若的，她說，那人再來便讓我吹起哨子，她一定會回來救我的……可惜，我等不到她了……婆婆，幫我謝謝她。”

謝謝那個，還比她小三、四歲的小妹妹。

“啊！”李莉最後一聲慘叫在空中迴蕩，撲通，什麼東西脫離母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