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雲錦的僕人。

他的生死，全在雲錦一念之間。

這是何等緊密的牽連。

自由？

那是什麼！

他死也不要這種東西。

雲錦懵了：「？？？我說的是，要放你自由！」

她說的不是讓他去死吧？

怎麼他的表情，比死還要痛苦。

顧景鴻的眼眶泛紅：「主人，我不要自由！我……我從小被趙無極教導，本性很壞的。而且，我的血氣決還不知道會不會突然爆發出問題來，萬一我再次入了魔道呢？主人，若真有那一日，我還等著你親手殺我。」

雲錦：「……」

她也是人麻了。

怎麼會有人這麼自己說自己的？

雲錦不由看著他：「沒有契約，我殺你也不會有什麼難度的。」

顧景鴻趕忙說道：「但宗主若是遠在千里萬里之外呢？終究還是不方便啊。若是主僕契約還在，主人一個念頭，我即刻魂飛魄散，豈不是更加便利？」

雲錦小小的腦袋中，浮現出大大的問號。

她現在真開始懷疑了，她改良出的血皇訣不會有什麼問題吧，怎麼顧景鴻好像把人練傻了！

第864章 試煉塔：困難模式

「主人，求你，千萬不要拋下你最忠誠的僕人。」顧景鴻苦苦哀求著。

雲錦也是被無語到了，她隨意揮了揮手。

下一刻。

顧景鴻發出一聲無比絕望的聲音。

主僕契約……被解開了！

他的主人，不要他了！

「顧景鴻。」雲錦有些無奈：「我雖不知道，你為何會有這種……奇怪的想法。但你若要追求大道，就該放在執念，去走自己的道。」

「主人……你不要我了……你不要我了……」顧景鴻完全沒有聽進去，他喃喃著，一副要走火入魔的樣子。

雲錦：「？？！！」

不是，她是解除了主僕契約，怎麼顧景鴻的樣子，比當初剛訂立主僕契約時，還要痛苦啊！

雲錦看著他一副心魔將至的樣子，不由皺了皺眉頭，冷聲說道：「顧景鴻！」

這聲音！主人在生氣！

顧景鴻頓時看向了雲錦，眸中充滿了期待。

雲錦冷哼了一聲：「你記住了，解除主僕契約，就是我對你，最大的懲罰！我要你沉迷修煉大道有成，卻再也成不了我的僕人！這就是，我對你最後的判決！」

顧景鴻愣了一下。

血紅的眸子，慢慢恢復了正常。

他喃喃著：「懲罰……這是懲罰……是了，當主人的僕人，是我生平所願，這如何能算是懲罰？解除契約，才是最大的懲罰。」

他曾經犯了錯。

所以，他就該活在永恆的痛苦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