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無塵：「……」

他看都看不到那些所謂的線線們。

怎麼抓？

但女兒說了，姬無塵還是寵溺點頭。

「好。」

小言寶抓住一根線線塞到他面前。

「爹爹，給！」

姬無塵看著女兒什麼都沒有，卻緊緊攥著的小手手，默默伸手接過。

線線剛碰被姬無塵碰到，哧溜一下像泥鰍般滑了出去。

小言寶瞪它。

「別跑啊！」

線線在空中扭成了S彎，然後跑得更快了。

小言寶嘆氣。

小大人般跟姬無塵解釋。

「爹爹，線線們比較活潑，它們跑的很快，你想抓住它們必須跑更快。」

什麼都看不到的姬無塵：「好。」

就這樣，父女倆在紀雲婉墓前祭台上繞著圈圈跑起來。

中途姬無塵幾次祭出符咒試探，符咒都完好無缺被那股神秘恐怖的力量送了回來。

不知跑了多久，小言寶邊跑邊打哈欠。

「哈欠……」

姬無塵順勢停下，將她抱起來。

「言寶，困了？」

小言寶覺得特別困特別累。

眼皮都快掀不開了。

「爹爹，我們回……相國寺，風眠鍋鍋他們還在那邊呢。」

姬無塵聽到相國寺三個字，嘴角抽了抽。

「言寶之前和那兩個小子是在相國寺？」

小言寶困的不要不要的，小奶音都快聽不清了。

「是呀~青雲大師說要回相國寺等著，因為……因為姬家百年前和相國寺有約。說什麼……入世……會先到相國寺拜訪。」

姬無塵聽著，無聲勾唇。

沒想到相國寺還算有個明白的。

不過……女兒他們去的地方，可不是什麼相國寺。

那是白骨和黑骨折騰出來的鬼蜮。

他們離真正的相國寺，還有十幾里地呢。

小言寶說到這裡，又軟軟補充一句。

「風眠鍋鍋說，我們去……相國寺，給……給阿娘點盞長……長明燈。」

姬無塵：「……」

姬無塵親親女兒柔軟的臉頰。

「言寶，相信爹爹，你阿娘一定還活著。」

小言寶已經進入夢鄉。

但還是奶呼呼地嗯了聲。

睡夢中嘴角翹了起來。

姬無塵看得心中暖暖的。

他看向黑漆漆的夜空低沉開口。

「阿婉，不論你在哪裡，我一定會找到你。」

說完後，姬無塵後知後覺想到一件事。

他動用了陰陽眼和巫族術法視線才穿透泥土和棺槨，發現棺槨裡面是空的。

小言寶當時……也發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