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，永寧侯身上的胎記他真沒見過。

那位大臣也是個人才，直接問洛安王。

「王爺，永寧侯和您從小一起長大，他身上有沒有胎記，您總歸是知道的吧？」

洛安王並不回答他。

他所有注意力都在小言寶身上。

「言寶，你確定他們在之前，就知道了……本王不是他們的……親生父親？」

姬無塵哂笑一聲。

「他們確實很早就知道！」

洛安王視線終於落到姬無塵身上。

並不是他不想問姬無塵，而是姬無塵給他的壓迫感太強，他下意識想避開。

怒到極致，洛安王這會兒忽然冷靜下來。

這一切都是皇兄故意安排的。

甚至不惜在西宣國使臣面前揭出他們洛安王府的醜事。

皇兄應該已經知道他的心思，所以才給他這樣致命一擊。

可他不能倒下！

他要是就此倒下了……他前面那麼多年的付出又算什麼？

哪怕是強撐，他今天也要堅持到最後。

白氏那個賤人，永寧侯那個混帳！

他要他們今天血濺當場！

但他依然懷疑，依然懷有希望。

所以他將質疑的目光落到了言寶身上。

聽著姬無塵的話，對上他古井無波異常晦暗的眼神，洛安王穩了穩心神。

「你是誰？」

姬無塵還沒說話，小言寶奶呼呼介紹起來。

「皇叔，這是言寶的爹爹，親爹爹！」

姬無塵寵溺地摸了摸女兒小臉頰，嗓音涼薄瘮人。

「在下姬無塵！」

「姬無塵」三個字傳遍整個宣德殿，宣德殿中忽然一片死寂。

好一會兒，一位年近古稀的大臣踉蹌著往前走幾步，從人群中站出來。

等看到姬無塵黑色長袍領口袖口上獨特的金色花紋時，整個人情緒激動起來。

說話都結巴。

「姬……姬姬家人。」

姬無塵神色很淡。

「只是姬無塵！言寶的爹爹。」

提到言寶時，他涼薄到瘮人的聲音陡然柔和幾分。

大家齊齊看向被他抱在懷裡的小言寶。

小言寶在宮中養了一段時間，之前蠟黃的小臉已經變得白白淨淨，甚至還長了肉肉。

白白胖胖，粉嘟嘟一團。

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格外漂亮，好像璀璨的寶石一樣特別招人稀罕。

她的五官和姬無塵有三分相似。

滿朝文武大臣並無人見過顧啟林那位姨娘，只聽說是位人間絕色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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