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帶諷刺笑容的風清離臉上笑容真實了很多。

他輕輕摸了摸常懷遠的頭。

「言寶他們呢？還在隔壁？」

言寶的小奶音從大殿門口傳進來。

「沒有沒有，皇得兜兜，我們和懷遠鍋鍋都聽不下去了，都過來了！」

風眠抱著小言寶，左右兩邊跟著四個弟弟一起進德政殿。

給風宣靈見禮過後，風眠抱著言寶帶著弟弟們也到了風清離身邊。

「父皇。」

風清離柔和地看著兒子們和外甥女。

「既然都過來了，那都坐著說話吧。」

言寶從風眠懷裡溜出去，邁著小短腿噠噠噠走到常懷遠跟前，一手拉住常懷遠，一手拉住風清離。

「皇得兜兜，言寶和鍋鍋們來給你作證，你沒冤枉常洛公主。」

風清離沒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。

小傢伙還知道過來給他作證呢。

可真貼心。

「好，那就勞煩言寶和言寶的哥哥們了。」

說罷風清離拉著兩個小傢伙走到主位坐下，直接將言寶抱在懷裡，讓常懷遠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。

常懷遠忙搖頭，風眠過去拉著他一起坐下。

風宣靈看得瞳孔再次地震。

帝王身邊的位置，除開后妃，便是當朝太子。

如今她的兒子和東皇太子一起坐在那裡，還是東皇太子親自拉著坐下的，風宣靈心情尤其複雜。

越是如此，越是讓風宣靈想單獨和兒子聊聊。

懷遠做得很好。

得到了東皇當權者認可。

更得到了東皇儲君庇護。

若隨她回到西宣，他們背後有整個東皇支持，還有大皇子常懷禮什麼事？

兒子自幼聰慧。

必定有自己的計劃。

只是礙於如今在風清離跟前不好跟她多說。

一定是這樣。

風宣靈安慰好自己，努力平息著情緒。

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，好像之前和風清離聊得非常不愉快幾乎崩裂的人不是她。

「懷遠，看來你在東皇過得很好，你皇姐的事情，是母后誤會了你和你舅舅。」

被風眠拉著坐下的常懷遠快速抬頭看向斜對面的風宣靈。

母后追逐權力，執念很深。

這會兒能壓住脾氣溫柔和善地跟他說話，定是以為他如今所作所為不過權宜之計。

興許還想著他會私下找她。

常懷遠只想快刀斬亂麻，將他和西宣國割裂開。

哪怕風宣靈這會兒或許不信，他挺直了背脊忽然開口。

「母后，舅舅剛才說的都是懷遠的心裡話，懷遠不想再回西宣，母后若是願意，也可以趁這次花朝節永遠留在東皇。」

風宣靈以為自己聽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