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靳恪眉尾輕挑:
「一個人可領不了結婚證。」
周晚霽頓了頓,平靜地說:
「可能當時我們都覺得婚姻和愛情無關,只不過現在……她發現自己沒法接受和不愛的人一起生活, 及時止損, 而我,愛上了她。」
陳靳恪聞言又是一愣, 隨即認真道:「這回確定了?」
周晚霽默然一笑,點了點頭。
「真是這樣,你能接受離婚?」
「我總不能綁著她不讓她走,那有什麼意思呢,她的心在別人那,強求只會讓兩個人都痛苦。」
「你倒是想得明白。」陳靳恪扯了扯唇,見他神色惆悵,又道,「不過我覺得,還是別太絕對,她有喜歡的人又怎樣,要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,一直沒在一起依我看最後也成不了。」
周晚霽眸光微動。
陳靳恪繼續說:
「你呢,先別著急跟人離,跟她說先各自冷靜一段時間,要是還不行,那到時候再說。」
周晚霽沉吟著點了點頭,默許了他的提議。
*
虞晴已經很久沒有生過病了,這次中招反反覆覆折騰了小半個月,待身體完全恢復已經是四月初了。
清明假期,虞晴抽空回了趟楊陵。
上次把楊鳳英接來南城過年,老太太來了以後便一直吵嚷著要回去,元宵節一過,虞晴便挑了個周末把楊鳳英送回了老家,之後她工作忙,老人睡得又早,彼此也只通過幾次電話。
上次兩人通電話,快結束的時候,楊鳳英再三囑咐她,一定要記得清明回去,虞晴在心中嘆了口氣,隨後有些敷衍地回了幾句好。
虞晴知道楊鳳英又打著讓她回去祭祖的主意。
楊陵鎮上的人們一直堅持在幾個特定的節日祭拜祖先,其實這是老一輩人的習慣,而且參與者一般都是家裡的男孩,虞晴之前對這種活動很是不以為然,常常藉故推託,兩人為此還大辯過一回。
那次虞晴憋得臉通紅,一氣之下說:「虞德清都走了多少年了!他早就把這兒忘了,家裡早就沒人了,一年年跑過來,裝裝樣子,到底有什麼意思啊?」
楊鳳英也氣得從椅子上顫巍巍地站起來,拍著桌子說:「家裡沒人了,你不是人,我不是人?你不是姓虞的?讀了這麼多年書,連祖宗都不認了?」
虞晴一時語塞,那天後來還是跟著去了,從那以後她就沒再缺席。
這幾天楊陵鎮上的百姓正忙著準備春小麥的播種,此刻,虞晴跟隨楊鳳英站在一片剛犁過的土地中間,點上祭祀的黃紙,對著一座小土墳連磕了三個頭,虞晴隨後將楊鳳英扶起來,爺孫倆再徒步走到另一座土坡前,早上五點多起床,八點半左右兩人走完了祭祖的流程。
虞晴佇立在田梗上,眺望著平坦的一眼望不到邊的土地,清晨的薄霧尚未完全散去,又添了些鞭炮的煙塵,像硝煙瀰漫的盛大的古戰場,那些拔地而起的土堆此刻也顯得越發孤寂冷清,虞晴心中突然湧起一種難以言述的悵然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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