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事情解決了趕緊回江市吧,這一天可累死我。」
他只當景逸琛犯賤惹怒小情侶生氣,出來打圓場推搡往外走。
回江市的一路上,無論陸知魚怎麼撩撥怎麼示好,裴林之就仿佛沒有電的機器人,毫無反應一動不動。
車外風景快速流逝,由廣袤無垠地農田變成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。
被巨大不安籠罩的陸知魚扣著指甲,一不小心撕掉了一半。
「嘶。」都說手指連心,不小心扯到指甲肉痛的半個身子發虛。
裴林之聽見動靜瞟了一眼,看見圓潤指甲隱隱冒著血絲,眼神划過一絲慌亂,放在腿上的手蠢蠢欲動。
等了半天,也沒聽見人喊一句疼。
要他說這手指甲就該斷,昨晚差點沒把自己身上的肉扣下來,現在穿上衣服,冒出的血痕還絲絲縷縷泛著涼痛。
悄悄朝旁邊側目,見人隨便吹了吹就放在腿上順其自然風乾,沒哭沒鬧和沒事人一樣。
裴林之的氣更多了。
不知道他該不該慶幸,親耳聽見陸知魚承認他的身份,雖然是條狗。
車載音響里放著DJ熱曲,李宇和硬蹭車的景逸琛在前排盡情搖擺,可勁兒扯公鴨嗓喊。
心煩環境也煩,裴林之靠窗揉了揉太陽穴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成為狗這件事。
轉瞬間麵包車行駛到江市師範大學,陸知魚跳下車和李宇說再見,輪到裴林之時她抿抿唇,不知道要做什麼表示。
如果打了招呼不理怎麼辦?
如果親他落空怎麼辦?
她還沒思考出決策,轟隆隆的拉門聲響起,自己被隔離在車外。
這天的江市正遭受霧霾侵擾,可見度只有幾百米,陸知魚站在霧裡任由麵包車消失不見。
像脫離軌道的旅行者一號,完成任務後功成身退朝向宇宙深處進發。
具體是什麼意思呢?
她離裴林之越來越遠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陸知魚起床洗漱,看見衣櫃裡掛著的小裙子,選擇了旁邊普通的外套。
坐上公交後,陸知魚被座椅冰的一哆嗦,默默把臉塞進領子裡。
江市農科院在江市城西,江市師範在江市城東,兩者距離十五公里。
秋冬到來,連鳥都不願意出去覓食的季節,陸知魚要坐單程兩小時的公交車。
現下不是旅遊旺季,打車自然是最佳選擇,可陸知魚不敢,因為每一次去農科院時的心都飄在空中,找不到依附。
她害怕見不到裴林之,害怕裴林之不理她,害怕被說多管閒事。
公交駛進鬧市區,商場CBD把她圍在中間,直衝蒼穹的樓層遮雲蔽日,逼得她喘不過氣。
一直到現在,陸知魚心都是慌得。
昨晚她沒有給裴林之發消息也沒有打電話,一方面不知道他是否在忙,另一方面是害怕聽見拉黑的機械女聲。
思考的功夫,報站廣播提示下一站是農科院,陸知魚握緊背包,站到了後門。
一下車,涼氣逼人。
做了幾個深呼吸,她拉住從院內出來的女生,問裴林之在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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