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沉沉的雙眸一瞬不錯地落在她燒紅難熬的臉頰上，正當他劃到那小巧玲瓏的下巴處時忽而舒展開手，毫無預兆地掐了上來。

葉清眠頓時被迫仰起頭，氧氣驟失使得她面色潮紅，被他桎梏的身體逐漸失去力氣，軟綿綿靠著猶如待宰的羔羊。

眼角的淚搖搖欲墜，她滿眼恐慌，張著柔軟的唇瓣欲要喘息，幾番嘗試都於事無補，直到她幾近暈厥，那隻手才微微鬆了力道。

葉清眠忙爭著間隙汲取空氣，滾燙的淚水顫巍巍沾了他一手。

此刻，只要玉沉淵一鬆手，她便會癱倒在地，可他就這般僵持著，掐斷她手腳的活路，扼住她活命的空氣。

他目光陰鷙地盯著手中一觸即潰的嬌軀，心中明了，稍一用力，她便會死。

在此之前，他殺人從不猶豫，他警告過她別再來，她卻還是要犯忌，這難道不是上趕著求死麼。

他已然容忍過她一次，那就絕不會有第二次，他本就是個殺人喋血、睚眥必報的瘋魔，不會為任何人轉變。

粉潤的唇瓣如沾了水的可口櫻桃驅使著人想去採擷，葉清眠艱難地動著唇卻說不出隻言片語，腦中一片暈眩。

玉沉淵忍耐著體內泛上的星火，視線緩緩下移，他難得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她一圈。

這具包裹在雲緞中的身軀亦能散發誘惑，豐盈窈窕，腰若約素，他已不是第一次知道她的美。

呼吸逐漸凝重，眼底蘊出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潭，他改了主意。

不殺她，但要毀了她。

—

翌日辰時，絳雪軒內。

紛亂的腳步無數遍踏過尚未來得及清掃的落葉，沒有一刻敢停下來。

「小姐呢？你可找到小姐了?」

白芷按著心慌，已然重複了太多次，嗓子啞得生疼。

「沒、還沒。」

小丫鬟抖著聲音稟報完又立刻跑去找人，院中亂作一團，個個提心弔膽，滿頭大汗，小姐不見了，只怕他們要通通賠命。

秦懷瑾負手站在廊下，面色鐵青，連帶著周身的空氣都死氣沉沉。

這院子已然底朝天翻了數十遍，怎會連個大活人都找不見了，當真是將他當傻子。

門外突然跑進一道身影，急匆匆抓住白芷的袖子。

「奴婢昨晚遇到了小姐，她差奴婢來給白芷姐姐傳話。」

「小姐她在哪？」白芷不假思索反手攥住她，急得不行。

「她去了竹苑。」

話音方落，白芷便帶著一眾人跑出院門，秦懷瑾緊隨其後。

方才跑來報信的面生丫頭，卻不知何時沒了蹤跡。

本就脆弱不堪的竹門被人敲得震天響，只怕再開慢些，門便要散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