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肅殺之氣才是與他殺手身份最相配的,他身量修長,卻看得出年紀不大,葉清眠見他第一眼就將他與玉沉淵對比了一番,阿澤沒有玉沉淵高,肩膀也沒有他的寬,高束的馬尾飄逸瀟灑,發繩上還墜了幾顆精緻小巧的銀環,一身墨色勁袍利落俊朗,就算帶著面具,也自覺其下是一張絕塵不凡的臉。
葉清眠也怕這樣的他,下意識倒吸了口氣,卻沒鬆手,她一直打探玉沉淵的消息而不得,宴辭安也是模稜兩可地應付她,王妃處她也暗示打探了好幾回,王妃壓根就不知道此事。
怕就怕宴辭安那廝一直誆騙她,說不定他早就對玉沉淵下手了,或是壓根不知道他的行蹤,那就嚇人了。
阿澤冷眼斜著她,忽而伸手去往懷中,掏出了一本浸水濕透的本子,他有些冒火地看了看不能寫字的本子,用力丟在地上,撥開葉清眠的手大步離開。
莫非他是要告訴她什麼消息?
葉清眠看著遠去的身影,又看了眼地上孤零零躺著的本子,俯身撿起,追著他一路過去。
後山不似前後院那般雕樑畫棟,處處透著王府的貴氣,後山修繕得精巧雅致,汀蘭水榭,溪流潺潺,亭台屋舍建於一大片荷塘上,岸邊還擺著兩葉小舟。扶廊兩側每隔幾步便有雕琢成鈴蘭花狀的燈籠。
葉清眠不禁駐足欣賞,奈何心裡掛著事,不能久留,依依不捨地跟上了前面的人。
只見他推開了其中一間屋子的門進去了,葉清眠也快步跑了過去。
阿澤自顧取了件衣裳,掠過她去了淨室。
葉清眠站在廳中打量著四周,不時抿著唇瓣雙手交叉搓了搓胳膊,她挺冷的,衣裳都濕了,風一吹涼颼颼的,好在現在天氣熱了,回去泡個熱水澡便會好。
這屋子很是寬敞,就算跟宴辭安的正屋比也不遑多讓,一應物件都被擺放的井井有條,地面不染纖塵,看著就很通透敞亮。
大約過了一刻鐘,淨室的門才打開,葉清眠循著聲音看了過去。
率先出現的衣袂依舊是墨色的,腰間繫著一條墨色的綢帶,衣襟整整齊齊的,利落乾淨。
可令葉清眠驚訝的是他卸了面具後的臉,稜角明晰的下顎上一張略薄的唇清冷疏離,高挺的鼻樑兩側是一雙深邃淡漠的眼,凌厲的眉峰使他多了幾分冷峻。
他還濕著的頭髮披散在後,他闊步走出來時,葉清眠看著他的臉失了神。
這張臉,為何與玉沉淵那麼相像!
不論是五官還是氣度,都有著說不出來的類同。
只是她眼中的玉沉淵要更溫柔,阿澤則是冷冰冰的,眉目也比玉沉淵要銳利上幾分。
他在圈椅上坐下後,仔細整理了衣袍,待一絲褶皺都沒有,才抬眼看向葉清眠。
葉清眠心中疑雲密布,她沒法相信世上有兩個人會長得這般相似,就算是親生的,也未必能這麼像。
可他冷淡無波的眼神確實與玉沉淵大相逕庭,與其說是毫無波瀾,不如說是懵懂,他的眼神,在葉清眠看來都有些呆呆的。
她也沒有將兩人混淆,只是驚嘆於皮相的相似。
許是自己見過的人還很少吧,葉清眠捏了捏手,推翻了心裡的疑惑,開口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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